期待了那么久终于得尝如愿, 他只想尽快行那人间至欢之事。
一想到陆久安这样的人物将在他的攻势下辗.转呻.吟,一双勾人的眼因为哭泣变得潋滟可怜,他就止不住热血沸腾。
“不要说这些了美人, 春宵苦短。”祝岳重新靠上来。
陆久安表情木木的,任他动作。祝岳也不觉得扫兴, 拔掉他头上束发的簪子,随手一扔,丢在床头。
陆久安瞳孔转了转,那只簪子是由银器打造,簪头被磨得尖锐锋利,若是将这只簪子成功刺入心脏,应该能够造成致命的伤害。
正想着,屋外突然传来一阵犬吠,一声高过一声,在寂静的别院里显得尤为突兀。落在在陆久安耳朵里,犹如琼音。
是五谷!
五谷找到他了。
这一瞬间,陆久安心里蓦然涌上一股劫后余生般的感觉,让他几乎落泪。
祝岳好事接连被打断,烦躁地大骂一声:“哪里来的狗,韩昭的人都干什么去了。”
他也没了兴致,捡起地上的革带把陆久安反手捆在床柱上,确定他挣不脱后,穿上衣服,气急败坏地冲了出去。
庭院内,狂躁的狗叫很快迎来了大波侍卫,江预当机立断让付文鑫回去禀告韩将军,留下三名护卫拖住来人,自己则和陆起随着五谷远去的方向追去。
穿过两条长长的游廊,隐隐约约听到陆久安的呼救声,江预精神一震,仔细分辨,指向其中一间厢房道:“陆大人在那里。”
这时候,又有五六人围了上来,只见其中一人身形高大,腰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系,就这么衣衫大敞着,一张脸怒气冲冲。
这人刚一出现,五谷仿佛嗅到了什么,喉咙间发出低吼,张开嘴露出两排森森的獠牙,目标明确地朝他扑了上前。
“孽畜。”祝岳不退反进,“给我把它打死剥皮煮了吃。”
江预推了陆起一把:“我来对付他们,快去找大人。”
陆起点点头,趁着双方交手的功夫,直奔厢房。
陆久安正在吃力地自救,陆起走进来,看到陆久安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陆起来迟了,让公子受苦了。”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陆久安道,“快帮我解开革带。”
陆起解下腰间的利器,手脚利落地把革带挑断了,拉起陆久安就走。
刚走出两步,陆起便感觉到不对劲,还不等回头,陆久安一个踉跄,重重摔倒在地上。
陆久安脸色苍白,疼得嘴唇直哆嗦:“陆起,我走不动路。”
陆起这才注意到陆久安一只腿已经肿得像个馒头,青里透着紫,触目惊心。
陆起两只眼眶立刻就红了,忍住翻涌而上的酸涩:“我背大人。”
陆起蹲下身,把陆久安一把捞到背上。
此刻夜色已经慢慢降临,外面的打斗不知何时停了,此刻空无一人,连五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陆起抬头看了一圈,心跳如擂鼓。
他进来时一心只想着找到自家大人,竟忘了出去的路。
但他不敢告诉陆久安,谨慎地观察了一遍四周,随后按照直觉,从一道垂拱门跑了出去。
陆久安两只手紧紧抱住陆起,问:“韩大哥呢。”
陆起言简意赅:“我们兵分两路,付文鑫已经赶去通知将军了。”
陆久安不再说话,陆起现在负重带着他逃跑,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减少不必要的举动,为他节省力气。
别院内,火把挨个点燃,谨安王已经发现陆久安消失,阴狠道:“找到陆久安,不用带回来了,就地斩杀。”
黑暗在不断地蔓延,近处的树枝,远处的檐角仿佛都活了过来,游廊一个接一个,好像永远走不完。
陆久安转头朝后边看了一眼,不安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人追来了。”
陆起咬了咬牙,他的双脚已经酸软地像两根面条,但是丝毫不敢停下。
好不容易看到别院的大门,两盏红通通的灯笼高高挂着,照亮了门前那一小片逃生的路。
陆起心头一松,背着陆久安闷头朝前冲。
别院坐落在一座深山中,离晋南城还有一段长长的距离,后面追兵不断,走大道绝非明智之选,江预他们又生死不知,还不如躲进山中,到时候或许可以找个隐蔽之处,等待韩将军找来。
陆起在心里迅速分析利弊,拐了个弯钻入丛林。
山里杂草丛生荆棘遍布,飞禽走兽都回巢了,周围静得可怕。
陆起喘息声越发粗重,心脏快得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恍惚之间,他好像回到了应平,县衙里的老槐树下立着一盏沙漏,一声尖利的口哨声响起,他和陆大人同时冲了出去。
“这次三千米长跑我肯定会赢。”
“行啊,你要是赢了本大人,晚饭就奖励你一只鸡腿。”
太阳明晃晃的,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思绪瞬间抽回,陆起才发现额头上汗水太多,以至于流进了眼睛。
他晃了晃脑袋,不知为何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想起以前的事情。
陆起回头看了一眼山脚下,火把熊熊燃烧,追兵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