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次,双方的辩论不知怎的就扯到了边防上去了,国子监里那群出生名门望族的矜贵少爷们,话里话外都是对士兵的不屑。
陆久安怒火中烧:“若不是脑袋里装了水,嘴里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一群小兔崽子,居然也敢诋毁边疆战士。”
韩致倒是没什么反应,或许已经习以为常。
陆久安越想越气:“就该把他们丢到战火蔓延的地方去,体验一下人间疾苦。”
韩致觉得这样维护自己的陆久安实在让他心动,谁知他还未曾动作,陆久安就横了他一眼:“是不是太闲了,那我也给你找点事做。”
“……”韩将军明显是遭受了无妄之灾,他抽回手,配合问:“那久安意欲何为?”
陆久安响当当道:“我要去找祭酒,在国子监进行军训。”
……
在半道上,陆久安与冷宁阮侠路相逢,这位司业一如既往地不太待见他,一边走一边阴阳怪气地说:“有些人一路过关斩将平步青云,我还道是自凭本事,原来不过是巧言令色,有幸得到了韩将军相护罢了。”
陆久安骤然回身,反唇相讥:“是吗?我看你也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你倒想攀附权势,可惜没人瞧得上你。”
陆久安对他的冷言冷语一直以来抱以漠视的态度,今天骤然发难,冷宁阮犹如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陆久安冷冷道:“那么多年的圣贤书,你都读到狗肚子去了。你若真论出个一二三来,我且还与你辩上一辩。这般胡搅蛮缠,我懒得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