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诏令,还得待上三年。
学政掌全省教育一事,按期要到地方巡历,察教官的优劣,生员的勤惰,儒生的品性,总之广木偌大一个省,和学习科考有关的事,都归他管,特别是院试,便是由学政出题审阅主持。
向学政此次在乡试中担任监试官一职,要了解本省学子情况,找他准没错。
主考官同他一说,向道镇也是大吃一惊,摸着山羊胡子探身看了眼卷子:“前几年应平县,可是一个举人都没有。”
甚至因为洪灾和疫病,他到任后举行的院试,应平无人来参加,百姓一心只想活下去,县学也荒废了,他一度把应平划到儒丁匮乏,治学庸怠之地。
怎么现在一下就中了7个。
“那应平县学如今当职的教谕是谁。”副主考官一针见血地问道。
若是教官满腹经纶,教出七个举人学生来,也未尝不可能。
向道镇对此人印象不大,只记得是个中规中矩无甚特点的举人,在教学方面,空有一腔热血,却始终教义难升差强人意,向镇道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来,教谕一直不曾变过,不是因为他。”
“那总归不会是因为换了个县令吧。”
春秋房的同考官本是半开玩笑地随意说道,却不想罗副主考官神情一震,指着那几分考卷道:“很难说,诸位不妨看看,这些卷子里,承题答题皆有几分悲天悯人,治世救民的经义。悲天悯人尚能理解,江州逢灾历难,这群生员亲身体会过,那治世怎么说,不过是一群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