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致神情太过可怖, 陆起唯一一次见到他这样,还是江州派人来抓陆大人那一次。不过那时候,韩致眼睛也不眨地砍了别人一条胳膊。
一张信笺没拿住, 打着转飘落在陆久安脚边。
“你先出去。”
陆久安把陆起支走, 弯腰捡起来,慢悠悠把信笺折叠地整整齐齐。
“怎么了, 尺素传情, 片箴寄心。”韩致现在脑袋里全是陆久安背着他和别人你侬我侬互传书信的画面。
陆久安跟别人私定终身了!
只是这样一想, 韩致就怒火焚身, 理智全无。
眼看着韩致阴骛着脸,像一颗鼓圆的气球,随时要爆炸,陆久安翻了个白眼:“脑补是病,得治。”
韩致的目光跟着那只捏着信纸的手转动, 眼看着陆久安要揣进怀里, 韩致怒火攻心, 居然给伸手抢了出来。
陆久安意思意思反抗两下, 任由他一目十行看完。
“我娘写给我的,好看吧。”陆久安幸灾乐祸地瞧着他脸如调色盘一般千变万化,霎时好看。
“久安......”韩致捏紧信笺,“我不知道。”
韩致声音闷闷的, 尽管已经知道了写信的不是他以为的佳人, 但是这样一封家书,也让他如鲠在喉。
自古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陆久安家里长辈来信, 他能不从吗?
仿佛知道韩致内心所想,陆久安把皱巴巴的信纸用手背碾平:“我如今既与你互为相好, 当然不能抛弃你去另娶他人,要不然与渣男又有何异。这么说把,你若是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