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与我这般处着,那我这辈子肯定就你这一人了。”
韩致听不懂渣男什么意思,他耳边来来回回就最后一句话:我这辈子肯定就你这一人了。
短短时间之内,他心情如战场局势风云变化,捷报噩耗被嘹亮的号角反复拉扯。直到最后一刻,旌旗高高飘扬,一场战事尘埃落定。
韩致被巨大的惊喜淹没,他心头滚烫,只想好好拥抱亲吻眼前的人。
“诶,等一下。”陆久安竖起食指推开靠过来的身躯,抱着双臂斜睨他一眼,“我是给了你承诺了,你呢?你真的不会娶妻么?”
他陆久安出身只算得上是个鼎铛玉石的商贾之家,但韩致不一样,至少是个高门大户,难保不会身不由己。
“我不会。”韩致抿着嘴唇。
“哼,口说无凭!”陆久安在这件事上第一次如此执着,“除非你白纸黑字写下来,若是哪日你辜负了我,我就拿着你签字画押的凭据去晋南,把这个事情传得满城皆知,说你镇远将军始乱终弃。”
陆久安这么胡搅蛮缠,韩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甜蜜蜜的,按照他的要求,写下了一干丧权无礼的话。
最后在陆久安的注视下,心甘情愿落下自己的名字。
陆久安把韩致的“卖身契”妥善藏好,出来的时候,被韩致搂了个满怀。
韩致声音暗哑:“久安,我们今日说好了,一世一双人。伯母伯父那边,由我去解释吧。”
陆久安故意吓唬他:“那你等着被打断腿吧。”
“此事本是因我而起,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愿意承担,只要跟你在一起。”
是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非但没有收敛,还自私地把陆久安一同拉入这无尽深渊。
不论是叱责谩骂还是棍棒加身,合该他来承受。
“先不急,天高皇帝远的,我爹娘又不知道。回信的时候我先试着透露一点,日久月长的,说不定就将他们潜移默化了。”陆久安也确实是没想到,他这一世的爹娘这么着急,这才20岁就来催婚,“话说回来,你是个天然弯吗?为什么一开始就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娶妻,你跟家里长辈讲了?”
“天然弯是什么?”
“从娘胎里出来就只喜欢男的。”
“不是。”韩致一口否决,“我只心仪你。”
陆久安狐疑地看着他:“那是什么原因?”
韩致眼神闪烁,又像蚌壳一样闭上了嘴巴。
陆久安不依不饶地询问原因,韩致在他软磨硬泡下,终于无奈地松了口:“我幼时因为一场祸事,落了疾,不会有子嗣。”
陆久安听了此话的第一反应是,情不自禁看了一眼他脐下·三寸。
壮年不育,不会是肾有问题吧?
韩致:“......”
但凡是个男人,哪能容忍别人对那方面的怀疑,更何况怀疑自己的还是情谊互通的伴侣。
于是,胆子大到从老虎嘴边拔胡须的陆久安,被韩致卡着脖子按在桌子上吻,最后亲了个七荤八素,终于受不了了,苦苦央求着摇旗投降,韩致这才放过了他。
陆久安火烧屁·股一般跳出了包围圈。
他随意从衣柜里捡了一件外衫盖在身上,恰好遮住了还不甚明显的下·半·身,心里苦中作乐地想:完了完了,接个吻都能接出感觉,看来自己这下是真的彻底弯了。
陆久安看了一眼同样好不到哪儿去的韩致,耳垂烧地通红,有些色厉内荏地说道:“白日不宜宣·银,晚上再活动吧。”
在他心里,两个男人在一起,既然有了感觉,那就大大方方做个手工活,相互慰藉。
韩致视线下沉,从桌上接连倒了几杯冷茶一饮而尽。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
数着刻度过完一整天的韩将军走进陆县令的卧房。
昏黄的烛火被吹灭,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压抑的喘.息声,过了好一会儿,夜色才归于平静。
第二日,陆起见自己大人房门紧闭,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忍不住上前敲响询问:“大人,你还好吗?”
若是往日这个时辰,陆久安早就穿着一身短褐劲装在后院晨练了。
房门纹丝不动,没有人说话。
陆起不由想起之前陆久安脸色惨白倒在吾乡居的场景,伸出手正想推门,陆久安懒洋洋的声音传出来:“你先去吃饭吧,这就起来了。”
陆起应了声,走开了。却不是朝食堂的方向,而是端洗漱的用具去了。
陆久安好不容易睡了个懒觉,窝在床上不想动。
他和韩致本来就是血气方刚的人,昨晚互相开了个头,就一发不可收拾,胡闹到大半夜才睡觉。
他今天不想起床,却不是疲惫,事实上他神清气爽,只是单纯地贪恋被窝。
韩致也陪着他睡了个懒觉,此刻正抱着他粘粘糊糊地用大掌一下下摩擦他脖子。
“陆起在叫我了。”
“我知道。”韩致在他耳边低低应道,带着浓重的鼻音。
这一声性感地不得了,陆久安差点就兽性大发,不管不顾大早上拉着他不干正事了。
幸好理智强制接驳,陆久安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