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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吃饭,陆久安肚子非常应景地咕咕乱叫起来,他按着肚子颇为不好意思:“生病期间只能喝一些清淡的粥,快饿死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几人有说有笑朝饭厅行去,半路遇到特意寻来的秦技之,疫病除尽,他得秦昭的吩咐来向陆久安辞行。

那怎么行陆久安迈开大步急追。

“技之请留步……”陆久安话未讲完,脸色一白,捂着腰龇牙咧嘴。

“久安,你怎么了。”秦技之当即转身,快步上前,“是不是之前被刀柄撞伤了,回屋子去我帮你看看。”

“没事没事,刚才转得太急,扯着了。”

韩致脸色难看,握着陆久安的胳膊把人拉到身旁,面无表情的盯着秦技之:“久安,这是何人?”

他只是离开衙门一个多月的时间,陆久安身边就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来,这人看着陆久安的眼神,陆久安对他亲切的称呼,都让韩致内心涌起无名的怒火。

秦技之同样一脸敌意地看着韩致,随后目光落在陆久安胳膊上的那只手。

陆久安没察觉韩致秦技之之间的暗潮涌动,还从善如流地为两人互相做介绍:“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的在此次疫情立大功的大夫秦技之,这位是镇远将军韩致。”

秦技之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是大夫,让我看看你腰上的伤。”

“不必了,我常年行军打仗,身上时刻备着跌打损伤的药,非常管用。”韩致替陆久安回答,看也没看秦技之难看的脸色,圈着陆久安的腰把人推进房间。

“韩大哥,不用,男子汉大丈夫,就这点小伤,你看我刚才不是一直还好好的吗?”

“有些伤表面上没什么,过后该有你难受的时候。你脱还是我帮你脱。”

陆久安抚额:“真不用……”

韩致二话不说伸出手来,陆久安没折了,噔噔噔接连退开几步举起手投降:“行啦行啦,我又不是那种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受点伤很正常,我脱就是了。”

陆久安已经在韩致面前脱了两次衣服,有一次还差点遛了鸟,此刻脱起衣服来丝毫不扭捏,动作利索地把外衫和着内衬扒下来。

“再往下一点,挡住了。”

陆久安闻言,又把衣服往下扯了扯,露出整个腰窝。

陆久安腰上一大坨青紫相交,其间还混杂着点点血丝,犹如一块上好的璞玉被人染上瑕疵,韩致眼神一暗:“我单单以为那人只是扯了你头发绑了你的手。”

陆久安听出他弦外之音:“韩大哥这么护短?你已经为我报仇了。”

韩致挖出药抹到伤痕上,手上使劲,在他腰上大力揉捏起来,房间里响起痛呼声和板凳跌倒的声音。

“嘶……韩大哥,轻……轻一点。”

“乖一点,别动,必须把淤青揉散了才会好得快。”

过了好一会儿,房间门打开,陆久安头发凌乱,搀扶着腰龇牙咧嘴和韩致一前一后走出来。

沐蔺别有深意地扬了扬眉毛,秦技之脸色沉得要滴出水来。

陆久安走到秦技之面前,不由分说拽住他的手:“技之和秦公真是见外了,我岂是那等过河拆桥之人,你们就在我府上住下来。既然你们已经行过医问过药,一次和无数次也就没有区别了,继续你们的救死扶伤之路,莫要埋没了你们的天赋。”

陆久安再三挽留,又去见了秦昭,秦昭高风亮节,不愿意平白无故受人恩惠,陆久安便道:“县衙未来还要招人手,他们以后要加大训练量,免不得受伤,请你们在此坐诊,也就不用每次都出门寻大夫了。”

陆久安将心比心,抛出这样一个理由,免去了秦家寄人篱下的顾虑,秦家推辞不过,再也没提离开的事。

第二日,巡抚使刘善清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十来随从来到应平,陆久安头戴官帽,身穿浅绿色官袍前来相迎。

都说相由心声,刘善清五官刚毅,眼神清澈,坐在马背上背脊挺的笔直,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正气凛然大公无私的不凡气度。

郭文跟在陆久安身后,看到刘善清的时候心里直打鼓,他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抱着侥幸心态跟着陆久安行礼。

刘善清是个行事利落的人,两方刚一汇合,刘善清就公事公办表示先看看应平县如今的受灾以及安置情况。

赵老三便在前方引路,他选了一条周全的线路,先带着刘善清去了郊外的病迁房和隔离治疗点,这里虽然已经没有人了,但是基础设施还在,还能看到刚刚使用过后的痕迹。

“应平遭了一场疫病,之前也把情况写成折子递上去了,情况危急,幸好有应平的大夫在大难关头舍生取义,才化解了这场危机。”陆久安边走边在一旁解说。

然后赵老三又把人带到收纳流民的几个帐篷前,帐篷不远处放着一口大锅,正咕噜咕噜地冒出热气。几人远远看了一眼,衙役在一旁态度和善的维持秩序,偶尔看到一两个行动不便的人,还会走过去搀扶。流民则井然有序的捧着碗排队领粥。

他们领着粥回到帐篷,路过陆久安等人的时候,有一个中年汉子咧着嘴向陆久安问候道:”陆大人病已经大好了吗?之前听说您也遭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