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陆久安精神抖擞起了一个大早,昨夜的郁气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穿上便于行动的窄袖短褐,把头发高高的束起,在脑袋后面扎了个马尾。
陆起炯炯有神得看着他:“大人作这身打扮,真是......真是......”
陆久安摊开手在他面前缓缓转了一圈:“如何?”
“真是英姿飒爽,大人。”
陆久安把放置在榻上的衣服递给他:“喜欢吧,给你也准备了一套。”
陆起双眼放光接过来:“我也有?谢谢大人。”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大人我要提醒你,穿上这身衣裳,你就要承受它带来的痛苦咯。”
“啊?”陆起摸着脑袋迷迷糊糊看向他。
陆久安只是笑而不语,在门口双手抱臂静静等他。
很快他就明白了陆久安话里的意思。
应平县在微微擦亮的晨光中若隐若现,像拢着一层薄纱的妙龄少女。
日头慢慢上升,那层纱一点点褪下来,露出县城鳞次栉比的房屋,城里的百姓陆陆续续的从屋内走出来,鸡鸣犬吠,吆喝叫卖,这些渐渐散开的声音把空气的凉气一点点驱散。在这片千疮百孔的土地上,少有的显出一份盛世该有的热闹及人气。
拎着篮子的妇人好奇得看着一大一小两人气喘吁吁地从他眼前跑过去,热息自两人身上腾腾冒出,铺面而来。
陆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大人,还没好吗?快不行了。”
陆久安扭头看他一眼,慢慢收了步子:“那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