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嘿,阿不思,你……”
盖勒特还没说完,就被狠狠揍了一拳,并得到了一句,“我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喔,这不公平,我什么都没干!别学你那个蠢弟弟,阿不思!”
“咳咳咳,咳咳——”
爱丽丝在尘土飞扬中,迅速站起来把猫塞进巫师袍口袋里,然后捂住口鼻往门口方向退去。
也许她应该及时出声阻止的,在这种环境下打架,可真不是什么好主意。
积年的灰尘,针织物脱落的绒毛飞絮,甚至还有虫蝇的尸体,浮动在空气中,真的不亚于一场小型沙暴。
“好叭,咳咳,也许应该给他们留点私人空间……”
爱丽丝推开门,退到了屋子外,把脏兮兮的房间留给两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她和猫猫一起蹲在院子里,那片即将衰败枯萎的蒲公英前,猫猫又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吹走了蒲公英上残余的一点种子。
“……小偷和乞丐,
我们永垂不朽,
有人死去,有人活着……”
爱丽丝的目光,追逐着蓬松的蒲公英种子升到半空,紧接着,听起来像是乡村俚语的歌谣,随风而来,吸引了她的注意。
“……我们拥有海洋和力量,
我们该流浪何方,
唷吼~一起转航,
扬起船旗,
拉呀~小偷和乞丐,
我们永垂不朽。”
噢,是海盗的歌。
她这么想着,目光停留在摇摇晃晃靠近这里的醉汉身上,是刚才那个试图勒索他们的无赖。
“哈~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爱丽丝低头看了眼蜷缩在自己脚边的小猫,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她拔出魔杖,用变形咒把一块大石头变成了凶猛的狼犬。
“去,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汪汪——!”
黑色的大狼狗呲着牙叫了两声,从篱笆身上一跃而出,甩着舌头直奔那个无赖。
“whatthefxxk!这是谁家的狗,滚开,离我远点儿!”
“噢,天呐,救命,谁来救救我!”
爱丽丝手搭凉棚,唇角略显夸张的翘起,看着大狼狗扑倒了挥舞着酒瓶子的无赖,并且狠狠的撕咬着对方……
“爱丽丝!”
她回头看向老旧的房子,邓布利多从里面急匆匆的大步冲出来,巫师袍还有些凌乱,头发和衣服上有许多灰尘。
大概是感应到外面的魔法波动,以为出了什么状况吧?
“我没事……”
“有事的是别人。”
后出来的盖勒特捂着半张脸,用魔杖指了指院外不远处的一人一狗,打断了爱丽丝的话。
正压着那个醉汉撕咬的大狗,忽然变回了石头,但依然死死压在他胸前,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四脚朝天的乌龟。
“盖勒特……”
被自家阿不思用不赞同的目光盯着,盖勒特只能耸耸肩,挥动魔杖移开石头,顺便给“受害人”来了个一忘皆空。
那个醉汉看不到他们所在的小院,就像看不到同样被魔法掩盖的波特宅一样,只是以为自己不小心跌倒了。
他骂骂咧咧的爬起来,没再管地上摔破的酒瓶子,拉了拉变得更加破破烂烂的外套,晃晃悠悠的走远了。
是的,虽然被狗撕咬了一番,但他没有真的受什么伤,只是付出了一件本就破旧的外套。
连受到的惊吓,也在“一忘皆空”的作用下,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爱丽丝,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出乎她意料的是,邓布利多的语气很温和,态度包容。
“只是看不惯他,恶作剧而已,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七分真,三分假,爱丽丝找了个不算借口的借口。
“是为了这只小可爱吗?”
邓布利多看着爱丽丝绷紧小脸,重新抱起了扒着她袍角的小猫,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我很高兴你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做出真正伤害他人的事,但我并不能对这种‘恶作剧’表示认同。”
初次照面就得到了爱丽丝一个“阿瓦达”的盖勒特,听他这么说,忍不住轻哼了一声,然后又被横了一眼。
阿不思,你根本不知道,谁才是那个真正的危险分子。
他愤愤不平的想着,然后又听到刚刚不分青红皂白,对自己施展过“暴力”的阿不思开口道:“爱丽丝,暴力并不能解决问题……”
“但那能让我心情变好,”出气失败的爱丽丝,胸中燃起狂躁的怒火,瞬间就把计划和阴谋全都抛到一边,“而且你高兴的太早了,邓布利多校长。”
“我没有伤害那个无赖的唯一原因,就是怕你再来个‘大义灭亲’,把我也关进阿兹卡班或是什么别的地方。”
她现在不想精神内耗,只想发疯创人:“没什么好谈的了,我永远不可能接受你的理念。
像我这样的人,只懂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爱丽丝腾得一下,变成了一团黑雾,挟着猫猫飞速离开。
看方向,可能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