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坏心思,我不怯你,随你招呼,我都接着,不过现在我吃饱了懒得动而已,你看着月夜、溪水、美景还有佳人,怎能辜负呢,是不是,黄小姐?”
李在也不管铁老头变幻的脸色,转向对黄小姐道,“黄小姐,现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聊聊天呗,一会天亮了就该分道扬镳了。”
黄小姐面露疲惫,坐在狼皮上,对着火堆懒懒的不想动,“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看你奇装异服,模样古怪,你是不是汉人?是哪一族的?”
李在道,“我当然是汉人了!”
黄小姐心里还是缜密的,“你即是汉人,为何不尊孔教,不留须发?你说你不是和尚为何要留长发?你说你不是太监,为何还不留胡须?莫不是你真是从天都来的?”
“你就胡思乱想吧!”李在干脆的躺倒地上,也不觉得冷,吃饱了躺一会,舒服!看天色发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这个发是个动词,生长的意思,就是说呢,身体是父母的精血骨肉所赐长大的,自己要珍惜自己的身体,珍惜自己的生命,不可自我轻贱自甘堕落,并不是特指头发什么的,都说歪嘴和尚会念经,那帮子腐儒动了坏心思来才真叫可怕哪!”
“荒谬,太宗朝大儒孔颖达修编典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这是孝经开宗明义里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怎么可以曲解圣人教义,罪大了!”黄小姐看样子也是个才女,儒教典籍张口就来。
李在躺在地上,身上懒洋洋的,想要满地打滚,真想叶子啊,辛辛苦苦工作一天,在健身房和叶子打一架,被打倒躺在地板上打滚,松松浑身筋骨,泡泡澡别提多舒服了,哼哼!
黄小姐、护卫陈克还有铁帮主、半大小子铁浆,就连溪水对面的张武,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在堂堂一个大男子汉,在地上躺着身子哆嗦,稀奇古怪的裤子下面扯的一条一条的,精赤着小腿,别提有多诡异了,黄小姐避开不雅观的地方,语气带着惊疑道,“你,你没事吧?地上潮湿阴冷,要不要扶你起来?”
“我?”李在打着哈欠,“我没事啊,吃饱了,躺一会舒坦!哦,现场还有女士,失礼了!黄小姐还真是博学,发这个字,它既可以是名词,也可以是动词,它当名词的时候,可以指头发、毛发,须发等,发是动词的时候,就是一个动作的意思,就是生长的意思,比如说,种子发芽了,这里面的发就是动词!”李在躺在潮湿的地方也不觉得难受,只是照顾黄小姐颜面,身子不再扭来扭去了,“身体发肤,这个发应该就是动词,生长成长的意思,跟留不留头发没什么关系的!”
铁帮主、铁浆、还有护卫陈克都一脸懵懂,根本就听不懂李在说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名词动词、头发发芽?黄小姐智商还是很高的,但也被李在不明所以高大上难以理解的词汇闹个了昏头,似乎有些道理?种子发芽了,发?动词?什么是动词?黄小姐忽然觉得无法反驳李在的胡言乱语,这让一直以智慧聪颖自诩的她感到难受,“你这是胡言乱语,先贤孔颖达是夫子嫡系传人,他著的书释的义才是正确的,你是胡扯!大逆不道!”
李在懒洋洋的,“聊天而已,你着什么急啊,虽说龙生龙凤生凤,但老子英雄儿子未必是好汉,你看那些开国君王个个都是英明神武,后面子孙懦弱废物,宗庙崩塌国器沦丧者比比皆是,所以说嘛,夫子是圣人,你口中的那个孔颖达他就不是圣人,他能称上一个儒字就不算辱没了圣人门楣,他的话也未必正确,他又不是他祖宗,夫子想说什么,他知道什么?庄子云,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就是这个理!”
什么什么,怎么又扯到了庄子?正说着儒家夫子呢,怎么又扯到道祖亚圣了?黄小姐涨红了脸,咬牙切齿道,“你这是耍赖,东拉西扯言辞狡辩,是何居心?”
李在挠头,坐起来拿过背包靠着,“莫急,莫急,我们一开始说什么呢?不要跑题好吧?没有话题才叫胡扯!”
黄小姐平静一下心态,听李在接着说,“开始,你说我不留须发是不尊孔教,你理解的是,儒家经典损毁须发是不孝,所以说要留须发,是不是?”
黄小姐点点头,李在接着道,“我的认为呢,孝道不孝道,跟头发没有任何关系,夫子言语中的身体发肤,这个发是生长的是意思,跟头发没关系,更是和留不留头发没关系?这是我的观点,你听明白了吗?”
“狡辩!”黄小姐轻声呵斥道,但还是点点头,李在的话她听明白了。
李在又道,“你的观点是身体发肤,发是头发的意思,孝道就是要留头发身体完整,你的证据就是那个孔大儒,是夫子嫡系,他说这个里面的发是头发的意思我反驳的你的论点是,夫子的后人未必就有夫子的修为,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这个过程明白了吗?”
黄小姐气的直哼哼,“儒家的是非论断,你用道家的话打机锋,岂有此理?你这般狡辩,又怎能得出结论,又怎能知晓谁对谁错谁是谁非?”
李在奇怪的看了一眼黄小姐,黄小姐真的很漂亮,天色已经发白,天光大亮,再看黄小姐面孔精致,咳咳。。。早上嘛,有些情况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