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更足啊。”
骂到四月份。
赵兴终于是受到了打击报复。
四月五日。
一艘执法楼船,来到了神威军的军部大营。
有两名五品军人,携带应元府军部签发的檄令,宣读赵兴的罪名:
“元穰侯赵兴,你煽动军中将领,辱骂亲王,颠倒是非黑白,屡教不改。”
“元稹侯陈时节、云霄侯龙肖、归英侯廖如龙,视为共犯。”
“即日起,停职查办!”
赵兴听着这人宣读檄令,心中乐开了花。
谢谢梁王成全我声名啊!
但表面却是脸色阴沉:“我不服,我要向兵界申诉!”
“你若不服,可返回阳城,等待兵界的最终审判。”身穿银甲的武将喝道,“带走!”
“是!”
龙肖、陈时节、赵兴、廖如龙,当即就被执法队给锁住元气,带了楼船。
至于夏靖?
夏靖在玄甲军,并没有在这里。
景新历二十年,四月十日。
赵兴、陈时节、龙肖、廖如龙,都被下了禁足令,呆在了阳城,等待进一步的处置。
此时,百兵塔内。
新的三王,已经变成了信王、安宁王、罗睺王。
信王刘永,便是第三个来问赵兴要高级探查使名额的封王。
此时的他,名义为主官,性质和凌德王一样,其实只是个摆设。
真正做事的,还是安宁王和罗睺王。
他大约还有五十年寿,却被放到了这个位置,不知道是福是祸。
“罗睺王,安宁王,此事该如何处置?”信王看向罗睺王和安宁王两人。
他说的是赵兴辱骂亲王一事。
本来这事用不着他这种封王来处理,但赵兴是柳天宁的弟子,柳天宁又是罗睺王的得力干将。
当年也是罗睺王保护了柳天宁,关系匪浅。
安宁王姬安明道:“应元府的处理结果是战功全失,降职一级、剥夺散官,爵、勋不变。”
散官,也就是郡议大夫的头衔。
梁王党可是恨死了赵兴这张嘴了。
夺了郡议大夫这个头衔,就等于是让赵兴闭嘴。
信王看了一眼罗睺王的脸色,见他没有开口说话,于是接过姬安明的话道:“我觉得此罚太过,安宁王认为呢?”
安宁王道:“是有点过,不该动勋阶和官品,罚功即可。”
“年轻人火气旺,多说几句又如何啊?”
“赐大夫之衔,本就是让人说话的。”
信王思索道:“若让他留在军中,恐应元府那边也不会答应。”
他说是说应元府,实际则指梁王。
信王刘永想先确定赵兴到底要不要继续留在军中。
不过罗睺王一直不表态,他也有些无奈。
说到底,这事主要看罗睺的意见,他就是个充门面的。
若罗睺王死保,赵兴肯定能留下。
说白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辱骂亲王,处罚可大可小。
梁王党也不敢用具体的罪名去坑赵兴。
比如说故意发个任务让赵兴犯错之类的。
人家的背景就是监察部,敢在罗睺王和柳天宁的眼睛下玩阴的?还嫩了点。
能找的也就只有这个适用范围比较大的罪名了:辱骂亲王。
往大了看,处死的例子都有。
往小了说,骂过亲王最后没事的,也是大有人在。
“赵兴打过太多胜仗,也是有些心浮气躁了。”姬安明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跳到梁王鼻子,是有些过分。”
“罚肯定是要罚,但也可以给他机会,留在军中。”
姬安明说话还是比较中肯。
觉得不该让这么一位人才被梁王派打压了。
要是赵兴在这恐怕得给姬安明跪了。
老子做了这么多事,好不容易找了个最佳脱身之法,你给我说留下?
信王刘永道:“我亦是觉得处罚过重,战功也不应全部罚没。”
“不过,他不适合待在神威军中,或许换支军队更好。”
见罗睺王仍旧不说话,信王也忍不住了,“罗睺,你意下如何?”
罗睺王眼皮微抬:“赵兴,不能留在军中。”
此言一出,信王和安宁王都有些诧异。
罗睺王,竟然主动说要让赵兴离开?
“他年轻气盛,太过骄纵。”罗睺王道,“如若继续留在军中,恐会酿成大错。”
这是罗睺王思索了许久得出的结论。
他倒不是怕梁王施压,而是觉得继续留着赵兴在军中,会继续搞出大事情来。
无论是杀钱守纲,还是这次抓易志文。手段还是合理合法。
可这次若也没事,指不定下次就干什么错误的事情来了。
万一这个家伙哪天气不顺,把梁王的儿子砍了呢?
好端端的人才,就毁了啊。
罗睺王多少是被这对师徒搞出点心理阴影来了。
当年柳天宁连挑三十二座道院,在切磋中杀了不少人,也可谓是胆大包天。
现在这弟子又是这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