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鸢把大字叠了起来,面颊微红,柔声道:“你说的是。”
竹摇也道:“她虽没学成,但是方才那两句话说的没错。不过还有一句,她没告诉你。不怕写的丑,就怕——”还故意拖长了音,摇头晃脑,卖弄关子。
拨云&锦鸢好奇:“就怕什么?”
竹摇眯眼笑,“就怕不肯写,像她——”葱白似的指尖轻轻一点,隔空点在了拨云身上,笑的肩都在颤。
拨云叉腰,“好啊,姑娘!戴了我的花,还说我的坏话,看我今儿不揭了你的皮!”
又换成她们二人你追我赶。
锦鸢被她们隔在中间,也笑的喘不上气。
轻快的笑声洒满廊下。
午后,姚嬷嬷同拨云去库房盘点秋日里要搬出来的器皿、屏风、一应装饰,竹摇和锦鸢,还有一个拨来的针线婆子在院里的树荫下缝制赵非荀的秋衣。
锦鸢做绣活精细又认真。
针线婆子连连看了她好几眼。
起先竹摇只当是她也好奇姑娘的容貌、性子如何,后来隐隐发现有些不对,笑着作随口一问:“你这婆子来做针线也就罢了,怎么总瞅着我们家姑娘,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锦鸢看向婆子。
婆子先是告了个饶,视线又绕回锦鸢身上,眼神带着探究:“是我瞧着姑娘面善,像是旧人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