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看着白竹那震惊的眼神,不屑的勾起嘴角,嗤笑一声。
眼底是摄人心魄的黑暗。
爱江柚白是真。
为他吃下骨相思,断了自己一切后路也是真。
但是——
折断他的翅膀,打断他的双腿,囚在身边也是真。
我给你无尽宠爱,也要断你一切离开的可能性。
这才是姜棠,理智和情感并存!
姜棠视线扫过众人,那冷淡到骨子里的眼神,让众人心底发毛。
“呵呵~”
女人嘴角勾起弧度,充满了邪恶。
“孟瞑……”
小老太太赶紧上前,恭恭敬敬的等候吩咐,却万万没想到主子接下来的话,让众人都打了一个冷颤。
“白竹指给你做夫郎可好?”
孟瞑“!!!”
白竹“!!!”
凌虞睁大了牛似的眼睛,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沈轻则默默的后退一步。
“砰砰砰!”
白竹跪在地上使劲儿的给姜棠磕头,鲜血顷刻间就沾染了地板。
“主子我错了,你打我,罚我都可以,刑堂棘棍也可以,白竹真的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孟瞑佝偻着身子,低垂眼眸不言不语。
丝毫没觉得一个花甲老太婆娶貌美少年,是多么不合常理的事情。
此刻的她甚至在默默想着:
‘也不知道白竹扛不扛毒,从哪个毒药开始试药比较好呢?’
一时之间,整个屋里只有白竹不断磕头的声音。
随之,姜棠终于开口了。
“你一向都是‘随遇而安’,嫁与不嫁孟瞑与你又何区别?”
这一句话,就是在点白竹在姜棠昏迷时的冷眼旁观。
她今天的发难可不仅仅只是因为白竹擅作主张教小白武功。
白竹脸上的血色瞬间退了个干净,整个人被深深的绝望笼罩。
直接瘫坐在地上。
‘哒哒哒’
姜棠手指敲击着桌面,眼睛却瞥向低头的孟瞑,此刻的她已经换了一根新的拐杖。
旧的已经被姜棠震成碎末。
姜棠支着下巴,面带微笑的说道。
“新的拐杖好用吗?”
“只是辅助行走的工具罢了,无甚差别。”孟瞑回道。
姜棠点点头,高高的马尾簌簌的滑落肩头,那双邪气的眼睛漫不经心的盯着孟瞑说道。
“我近日得我身后大能指点,医术方面我真是茅塞顿开。”
‘刷’
孟瞑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满脸都是求知欲的看着姜棠,弓着的身子都直了几分。
“老身能否讨教一二?”
姜棠很大方的点点头:“自然是可以的,甚至还需要孟老献身呢……”
孟瞑满不在意的笑了笑,她如今百毒不侵,任何毒物她都丝毫不惧。
“主子放心,尽管一试。”
姜棠慢吞吞的站起身,走到孟瞑身前,看着小老太太身高只到自己的腰。
“啪——”
姜棠大手死死地卡着孟瞑的脖子,将人硬生生拖到书桌前。
脑袋抵着桌面,姜棠开口道:“既然孟老觉悟这么高,我也就不客气了。”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布包,啪嗒的摔在孟瞑的脸旁,随着姜棠的打开,里面的东西也渐渐露了出来。
一排排解剖用的刀具。
锋利的刀刃正在泛着冷光。
孟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主子学的难不成是解剖吗?
小老太太剧烈挣扎,姜棠仅用一只手就将她牢牢的按在桌面上,她的挣扎徒劳无功。
“你说拐杖只是辅助行走的工具,所以差别不大,那只能说明你的腿脚太好,才体现不了它的用处……”
“噗嗤——”
剖刀狠狠地扎进孟瞑的大腿,鲜血四溅,诡异的是孟瞑却一点痛呼都发不出。
原来姜棠早已经点了她的哑穴。
嘘!
声音太大,会吵到小白……
这一日,将会是几人毕生难忘的噩梦。
她们眼睁睁的看着姜棠不断变换解剖刀,一点点的将孟瞑的小腿剖开。
皮肤,软组织,筋膜,肌肉,骨头。
孟瞑已经反反复复的疼晕又疼醒,她突然明白,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而姜棠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云淡风轻的令人心惊。
“衿容的鹤顶红是哪来的?你为何那么巧就‘刚好’救下了小白呢?”
“孟老!你糊涂啊!”
怎么敢利用小白与我邀功呢?
怎么敢呢……
大概是因为平日的我太过仁慈了,彼岸花对普通人有威慑力,对这群疯子并没有任何作用。
没关系,论疯,无人能出姜棠左右。
直到日落西斜,众人才腿软的从屋里出来,白竹没有嫁给孟瞑,却被姜棠灌下了三日醉。
三日醉:醉生梦死,欲海沉沦。
曾经疯狂想逃离的青楼,却是此刻白竹日日沉沦的地方。
他都快忘记了,最开始的自己是怎样的走投无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