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白傲娇的‘哼’了一声,转身踢了姜棠一脚,还不等姜棠伸手抓人。
轻盈飘渺的轻功让江柚白瞬间到了对面的屋顶。
与姜棠的屋顶遥遥相对,江柚白叉着腰对着姜棠神气的摆了摆头,大有你奈我何的架势!
姜棠嘴角的笑意突然凝住,看着对面的江柚白,他的功夫什么时候增长的这么快了?
一丝涟漪从眼底划过。
睫毛颤动间,又恢复如初。
同一时间——
皇宫
空旷的女帝寝殿中,却只有刘荃和院首二人伺候在陛下身旁。
随着女帝身体重焕新机,年过半百的老女人也重新找回了年轻的感觉,精力充沛,欲望难填。
宫中新进的小侍更是数不胜数,甚至已经有人上报有孕了,可见女帝雌风不减。
意气风发的女帝此刻却阴沉着脸,向来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今日却格外暴躁……
刘荃端来一碗血,女帝迫不及待的端起碗一饮而尽,静静等待片刻,抬起的手却还满是皱纹。
转过头,铜镜里女人头上的白发只多不少,腰膝酸软更是胸口发闷,自从再次体会过年轻的滋味。
当功效退去,陈年旧疾一起涌来时,才发现以往能默默忍受的病痛,如今却是半分都忍不了。
“砰——”
瓷碗被女帝狠狠地摔在地上,变成四散的碎片。
“怎么会这样!李院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要了你的命!”
院首扑通一声跪下了,身子抖成筛子,声音也是哆哆嗦嗦:
“陛下,多半是您的凤体对姜大人的血液已经习惯了,自然作用就会大幅度下降……”
女帝猛地将周边的摆设通通摔到地上,对着院首高声怒斥道:
“朕要解决办法!”
院首俯下身子,眼睛轱辘轱辘的乱转,犹豫半响开口道:
“最近民间一直盛传有仙人降临的传言,听说锦州瘟疫就是仙人降药才得以解除,臣还得到消息,姜大人和这仙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院首抬头,微微眯起眼睛,声音里是对姜棠满满的恶意:
“姜大人体质如此特殊,或许正是这所谓的仙人捣的鬼,陛下何不从仙人这里寻得解决的办法?”
院首突然想到那个白发男子对她说的话:
‘姜棠就是和那帮人在装神弄鬼,如果拆穿了仙人的真面目,姜棠自然也会被株连。’
是啊!一石二鸟之计,何乐而不为呢?
既可以将女帝的问题推出去,还可以解决这莫名其妙出现的仙人,这个仙人的出现已经影响到了太初院的声誉。
身为太初院长老,她岂会坐视不理!
至于同为太初院长老的百草,能这么轻易的就被人迷惑,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女帝若有所思,转头让刘荃去打听那仙人的具体消息。
刘荃弯下腰,恭敬领命。
院首嘴角弯起,眼底是满满的胜券在握和志得意满。
自以为绝顶聪明,却不知自己正是掉进别人的陷阱。
屋梁之上静静的趴着的小鬼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最后,消失不见。
第二天,姜棠桌子上就出现了昨晚女帝和院首的详细对话记录。
一字不差的摆在姜棠面前。
姜棠看都没看一眼,显然对里面的内容丝毫不感兴趣,或许,更是料到了对方会说什么。
索性省了这番功夫。
孟瞑,白竹,凌虞,沈轻四人站成一排,静听吩咐。
而乌玉玦至今还没能下来床……
沈轻看了看信又看了看主子,疑惑的开口道:
“当时锦州城墙上,主子故意和我对视一眼是何意?”
这件事,让沈轻百思不得其解,那时主子的表情有些奇怪,看她的眼神也很明显,有心之人,很容易就会发觉。
那么,主子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姜棠将信扔进沈轻怀里,沈轻疑惑的打开信封,里面是小鬼儿一字一句记录下来的。
沈轻逐字看完后,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眼睛看着闭眼假寐的姜棠。
膜拜有,恐惧也有。
姜棠的计划竟然从秋猎就开始了……
先是故意将女帝逼到绝境,自己割血救人,不仅担了一个救命之恩,更是将‘饵’放到了女帝眼前。
一个可以重获年轻的‘饵’,谁会不心动呢?
之后随女帝进京,知道女帝对她存着不轨心思觊觎她的血液,如此一来,她完全就放飞自我。
不管她如何胡作非为,甚至虐待西小营的那群高官子弟,女帝都会无条件袒护她。
姜棠便可以在京城横着走,这就给了她将势力渗透京城的机会,时机成熟后,姜棠的血就‘失去’了作用。
先是诡异村庄仙使降临,再是借用锦州瘟疫让仙使名头传遍四方。
更是借阿骨玉之手,将姜棠和仙使有所牵扯的事,捅到女帝面前。
为的不过是将仙使引到女帝面前,通过女帝的大力扶持,仙使便会迅速的控制整个东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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