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报告,相关人员都经过仔细的盘查询问。”
武田太郎顺手翻开,仔细看起来。
武田太郎终于抬起头,淡淡的说:“问题出在哪里?”
“后排座上的大衣。”
武田太郎思索一下:“有窗帘?”
“是的,耿轻寒借的是商会赵会长的车,商人狡诈,总是做一些不能见光的事,所以,奉天的商人车上都有帘子。”
“你如何确定后排座下藏着人?”
“属下试过,不仔细看的确看不清楚,况且还有一件大衣。”
武田太郎闭了一下眼睛,略有些烦躁。
“如果耿轻寒今日是为了送那个正在逃逸的知新书铺的老板出城,那他昨日为什么开枪打死关姓女佣。按着你已获知的线索,他们应该同伙,是刺杀耿轻寒,致使耿轻寒差点丧命的同伙,耿轻寒为什么杀一个放一个?”
酒井沉默不语,这一点酒井也想不通,但敏感的直觉让酒井似乎看到了事情的真相,唯一缺少的就是证据。证据,证据,酒井咬牙切齿。
武田太郎耐着性子说:“耿轻寒出城去了哪里?”
酒井摇摇头说:“耿轻寒开着车,赶在城门关闭之时冲了出去,跟踪他的人赶到是已不见人影。”
“我可以理解你,也不怀疑你的直觉。但你要给我一个合乎逻辑的解释,懂吗?合乎逻辑,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一个令人无法驳斥的解释,一个有充分证据的真相。以上三点,你只需给我一个就可以,耿轻寒就交给你,任由你处理,司令官那里我将亲自去解释。如果你不能,那就只有两个选择。一,闭嘴。二,搞清楚耿轻寒出城的真实意图。”
酒井抬眼看着武田太郎,郑重的点点头:“是。”
武田太郎绷着脸说:“既然不能确定那个关老师是否真的出城了,那就加强搜查,掘地三尺,用事实来证明,这件事到底跟耿轻寒有没有关系。”
酒井看一眼武田太郎,犹豫不决的说:“如果那个代号关老师的人跟耿轻寒没有关系,属下怀疑他就藏在城内。”
“你已经说过了,那就去搜啊。”
“属下怀疑他藏在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家,我怀疑有人表面上投靠我们,其实是在为共产党或者是反日分子做事。”
“那就去查,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是。”
奉天城这一夜又不安生,刺耳的警车不时穿过街道,摩托车声轰隆隆骚扰着夜的宁静。上至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所有人都不能安睡。连夜查户口,走了警察,来了日本宪兵。家家户户,鸡飞狗跳,孩子哭醉汉叫。一番折腾,直到天亮。
酒井猩红着双眼坐在办公室里,每听一次报告,脸色就沉一份。
天亮了,酒井的脸彻底黑了。
更劲爆的消息随着天亮也来了。
下属进来说,城门一打开,就发现城门口停着一辆车,正是昨天耿轻寒开的那辆车。耿轻寒醉的不省人事,睡在车上。
酒井腾的一下起身,厉声问:“人呢?”
“还在车上,他的车堵在城门口。”
酒井马上抬脚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昨天城门口是谁?命令他们马上去城门口。”
城门口,一辆黑色轿车正对着城门停着,地上凌乱的扔着三个空酒坛子。酒井打开车门,一股刺鼻的隔夜酒臭味扑面而来。高大的男人姿势怪异的蜷缩在后排座上,身上搭着价格不菲的大衣。
“耿先生,耿先生。”
酒井叫了两声,醉的不省人事的轻寒迷迷糊糊间不耐烦的嘟囔:“吵死了。”
酒井眯了一下眼,弯腰伸手使劲摇晃轻寒。
“醒醒,醒醒。”
轻寒迷迷糊糊勉强抬起头,睁开眼睛,双眼布满血丝,茫然的看一眼酒井,随即闭上。
嘴里嘟囔道:“真是见了鬼,他怎么在这里。”
酒井瞬间黑了脸,让开车门,吩咐下属:“把他拖出来。”
轻寒醉的厉害,被人强行从车里拖出来,站都站不住,跟没骨头一样,完全靠两人架着,样子要多狼狈就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