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伸头的守卫立马缩回去了,看一眼拿着通行证的守卫,低声问:“咋滴了?”
拿着通行证的守卫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看一眼日本宪兵。
两名日本宪兵也觉查到了异常,走过来生硬的问:“什么人?”
守卫赶紧把通行证递上去,日本宪兵仔细看了通行证,示意守卫去查后备箱。
轻寒用纯正的东京腔不耐烦的说:“快点,不要浪费时间。去查,去查啊。”
日本兵低头往后面看一眼,隐约只看见一件价格不菲的大衣,轻寒冷冷的看一眼日本宪兵,极为烦躁的说:“我的心情大大的不好,想要问什么,就去问司令官阁下吧。”
一把抢过通行证,好不客气的踩油门点火。车一溜烟开走了,留下城门口的几人一脸茫然。
这时,一辆洋车飞奔而至,车上下来一男人跑过来用日语问:“刚才谁出去了?”
日本宪兵回答:“耿轻寒耿先生。”
“确定是他?”
“是的,我看过通行证了。”
“这么晚了,他去了哪里?”
“没说,他似乎很不高兴,极为烦躁。”
“哦,车上有几人?”
“只有耿先生一人。”
“检查了吗?”
“查过了,没发现异常。”
男人点点头走了,留下更加茫然的守城士兵。
几人互相看看,再抬头看看天色,耸耸肩。到时间了,该关城门了。
饭馆里,槐花独自一人坐着,也没了吃饭的心情,拿出帕子擦擦眼角,端出一副高冷的模样,抬手叫人结账,然后在服务员的帮助下穿上雍容华贵的裘皮大衣,昂着头高傲的走出馆子。
槐花把男人的惊艳、女人的幸灾乐祸全部甩在身后,摇曳生姿的站在街上,继续收获着百分百的注视。紧绷着漂亮的小脸,神色黯然,目光淡淡的掠过街面,长出一口气。然后抬手叫了洋车,直接回了家。
这一切,酒井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酒井猛然起身,瞪着眼睛说:“耿轻寒出城了?”
得到证实后,酒井颓然的坐下,眯着眼,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酒井的直觉就是耿轻寒出城与代号关老师的人脱不了关系。难道被怀疑是惊弦的关老师一直藏在耿轻寒家里?耿轻寒出城实则是送惊弦出城?
酒井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猛然起身,直奔武田太郎的官署。半路上,酒井突然想起武田太郎要的证据,一眯眼对司机说:“掉头,回去。”
再次坐在办公室,酒井迅速整理一下思路,叫来下属,吩咐马上展开调查。今日奉命跟踪耿轻寒的特务,事无巨细,全部上报,凡是跟耿轻寒接触过的人一律仔细盘查问询。
酒井办公室的灯直到晚上十点依然亮如白昼。
当所有的报告放在酒井面前时,酒井真正的崩溃了。
一切都那么合理,都那么符合逻辑。合理的处处透着诡异,透着阴谋。但酒井抓不住,抓不住那丝诡异的把柄。
酒井颓败的瘫坐着,脑子里就是一副动态图,耿轻寒今日总总,一遍又一遍过着。
突然,酒井眼前一亮,车的后排座上放着一件价格不菲的大衣。对了,大衣,大衣。
酒井腾的一下站起来,气急败坏的狠狠捶了一下桌子。问题就出在那件大衣上,如果有人藏在大衣下,朦胧的暮色中,耿轻寒又表现的极为烦躁暴怒,甚至强行夺过通行证,蛮狠的闯了出去。没有人能发现,重点藏身的后备箱查过了,耿轻寒是故意的。反其道而行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酒井被自己的推理气的呼呼喘气,胸口憋闷的厉害,大口大口喘气。
许久,酒井突然起身出门,不顾已是深夜,直奔武田太郎的官署。
武田太郎正是忙碌之时,被山下打断好事,心情颇为暴怒,裹着睡衣冲着推拉门外说:“难道是官署又遭到了袭击?”
山下无奈的声音传进来:“是酒井课长,酒井课长说他有重要的事情。”
十分钟后,武田太郎一脸阴沉的走进会客厅。
酒井不顾武田太郎黑的滴水的脸色,急切的说:“司令官阁下,耿轻寒赶在落日之前出了城。”
武田太郎愣了一下,皱起眉头:“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
“这是你的失职。”
“是,对不起,司令官阁下,属下失职。”
武田太郎慢慢绕过办公桌坐下,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抬头看一眼墙上的表,微微眯眼:“现在是夜里十点一刻,酒井课长难道只是要告诉我耿轻寒出城了?”
“不,司令官阁下,属下怀疑耿轻寒今日出城有问题。”
武田太郎看着酒井,淡定的等着下文。
“属下怀疑耿轻寒是为了送人出城。”
武田太郎有些不耐烦,但依然平静的等着。
“耿轻寒是带着惊弦,也就是那个正在逃逸的知新书铺的老板出城了。”
武田太郎目光一紧,眉头皱成川字,沉思片刻,开口说:“城门口的守卫是干什么的?”
酒井一噎,把手里的调查报告放在桌上说:“这是耿轻寒今日活动轨迹的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