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软榻搬来,睡在了屏风外。
谢斐知道他只是嘴皮子功夫厉害,不会强行对她做什么,却也没想到,他会避嫌到这地步。
侧身望着屏风后模糊的人影,裴渊道:“放心睡,我不会趁人之危。”
谢斐冷哼一声,“我虽然不会拳脚功夫,但牙齿跟指甲还是能派上点用场的。”
裴渊只是笑,目光灼灼,几乎要越过那道屏风,将谢斐盯个千疮百孔。
谢斐也是敏感的人,不是不知道裴渊的视线有多灼热,却只能背过身去,面向里侧,狼狈地躲避。
这个世道,这个时代,容不下自命不凡的清高灵魂。
她自知不是多高洁的人,没有独一无二的高贵出身,没有惊艳卓绝的品德才华,更无冠绝天下,举世无双的美貌魅力。
可活了十几年,内心深处依然不能接受,多女共侍一夫。
驸马尚且能纳妾,她又拿什么去要求夫君,坚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可笑诺言?
裴渊是侯爷,将来或许手握重兵,位极人臣。
他的妻妾不会比旁人少,给不了谢斐想要的相守。
没有男人做得到,所以不去期翼,不去奢望,小心翼翼将自己蜷缩起来,将一颗真心彻底封存。
哪怕能少受一点伤,总好过支离破碎,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