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擦还不舒服,她又倒了一盆酒,双手浸泡在里头。
她算是确定,床上这个“裴渊”,的确不是裴家四房真正的主君。
那真正的主君,此刻在何处?
需要人冒充,难不成已经死了?
这个假货,是裴渊身边亲近的人,见裴渊死后,故意冒充?
还是更有权势的幕后主使之人,随便找了个东西来,伪装一番后送进裴家?
而且,老夫人呢?
是知道这不是自己儿子,所以懒得理会,还是说,即便是她亲骨肉,她也不会在乎?
谢斐觉得,恐怕还是前者居多。
连她这个刚入府没几个月,甚至没怎么跟裴渊接触的人,都觉得有异样,更何况老夫人是裴渊的亲娘?
即便这个儿子从未养在自己膝下,但母子连心,她应该不是一无所知。
谢斐脑海里纷乱如麻,太多思绪整理不透。
裴家四房,明明看起来只有后院的纷争不断,但真要细究起来,恐怕就如同蜘蛛网中间缠绕的猎物,早已深处漩涡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