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公佐终于不用跟着那宋都头东跑西跑,美美的在家睡了个大懒觉。
本来还想搂着素雪娇嫩滑溜的身子继续睡一会儿,但素雪面皮薄,害怕被家里人看见,便急急忙忙地起了床。
素雪将屋子收拾完毕,就听见院子外的大门被人“砰砰砰……”的敲响,
门房里的程大山听见声音连忙将大门打开,就见到多日不见的舅爷陆宏才站在门外。
程大山将人请进门,就要去寻大娘子陆氏,却见陆宏才一把拉住程大山,笑着说道:“我不是来找姐姐、姐夫的,今日我是来寻外甥李二郎。”
程大山疑惑地挠了挠头,不知道他找小郎君干嘛,但还是乖乖去通报。
素雪听到程大山说陆宏才来找李公佐,就赶忙去叫郎君起床。
李公佐带着一身起床气嘟囔道:“舅舅真是的,一刻也不让人清闲。”
虽然嘴上吐槽着,但还是在素雪的伺候下快速起床洗漱。
等李公佐走到院子里,就见陆宏才兴奋的冲过来,抓住李公佐的手,激动地说道:“二郎,咱的醉仙楼解封了。”
李公佐听陆宏才激动地话语,知道这是赵知府兑现了诺言。
“就在今早,一位叫宋武的都头撕下封条,说知府老爷有令,醉仙楼仍然可以正常营业。”陆宏才感慨地说道。
李公佐点点头,面带疑惑的问道:“醉仙楼重新开张,舅舅不去忙着店内事务,来我这干嘛?”
陆宏才不好意思的说道:“还不是酒楼里的醉仙酿快要见底了,就想请贤外甥去我那儿,再酿出一批新酒。”
李公佐之前在醉仙楼酿造的醉仙酿本就不多,而一旦醉仙楼开张,这么点存酒恐怕支撑不了几天。
陆宏才这才着急忙慌的来寻李公佐,想让外甥继续帮忙酿酒。
但李公佐如今手里可是坐拥巨款,哪里会为了一点蝇子腿的钱,让自己那么累。
因此,李公佐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他面露难色的说道:“您来找我帮忙本不该拒绝,但醉仙楼后院地方太小,恐怕施展不开。不如等新酒坊建起了再说?”
陆宏才疑惑地说道:“这新酒坊不是一两天能建好的,何况你哪来的钱建酒坊?”
“如果我能弄来很多钱,是不是就能自己单独建立酒坊酿酒?”
“那是自然,不过建新酒坊不仅需要钱,还需要大批熟练的技工。”
陆宏才听到李公佐的话有些明白过来,怪不得你李二郎不着急,敢情想自己出钱建酒坊。
陆宏才心中嘲笑你有那么多钱吗?净想美事。
接着,陆宏才收敛心思劝道:“建酒坊的钱一时半会凑不齐,咱们还是先酿一批应应急吧。”
李公佐忍住心中的得意,正想告诉舅舅,他如今可是钱多的花不完,
不提那些金银珠宝,光是那么大的一个实心银冬瓜就值老鼻子钱了。
就在这时,两人忽然听见大门再一次被人敲响“咚咚咚……”
李公佐好奇今天是啥黄道吉日吗?怎么这么多人上门拜访。
来不及细说,他按了按陆宏才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
走到大门里张嘴问道:“谁啊?”
门外有人答应道:“请问李公佐李郎君在家吗?鄙人是冯兴明特来拜访。”
李公佐这时猛然想起,怎么将冯氏父子给忘了。
建立新酒坊一事,对舅甥两人来说很难,但是对深入酿酒行业几十年的冯氏父子来说,这事并不难办。
毕竟冯兴明可是酿酒一行的翘楚,他家的冯氏酒坊乃是临安城最大的私人酿酒作坊。
想到这,李公佐急忙打开房门,看向门外站立的一老一少父子俩。
正是多日不见的冯兴明父子,只见门外的冯兴明身穿湛蓝色锦绣衣袍,头戴无翅方帽。
在一旁管家打扮的仆役搀扶下,他拱手施礼道:“小郎君,久违了。冯兴明协独子特来感谢您对我父子的帮助。”
李公佐大喜的说道:“哎呀!冯朝奉实在客气,快请进。”
说着,就侧身请冯兴明进来。
冯兴明并没有直接进门,而是扭身朝后面一招手,门外不远处一辆驴车上,几位仆役抬着大小礼品,跟在后面。
在门房里的陆宏才见李公佐引着冯兴明等人往屋子里走去,心中想起冯氏酒坊断了酒水供应之事,
陆宏才不知道此人找外甥干嘛,忍不住也跟着走进去。
李公佐引着冯兴明来到正堂屋,众人逐一落座,素雪见有客人来访,赶紧将清茶奉上。
这时,陆宏才跟着走进来,对冯兴明冷嘲热讽道:“冯朝奉该不会是为了醉仙酿而来吧?”
冯兴明看了眼李公佐,听他解释这是自家舅舅,不是外人。
冯兴明被绑在魏三庄子里多么多天,又在家养伤一段时间,根本不知道市面上出现了一种名为醉仙酿的新酒。
现在知道了陆宏才和李公佐的关系,他这才放下戒心。
冯兴明向李公佐解释自己前一阵子的遭遇,感慨地说道:“冯某此来是要感谢李郎君救我父子性命,要不是李二郎仗义出手,我俩恐怕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