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下王凌,表字彦云,刚举孝廉,被任命为发干县令,尚未前去赴任。”
“王凌,王彦云?”
夏侯渊低声念叨几句,忽然面色微变,失声道:“阁下莫非王司徒从子?”
听到夏侯渊提起王司徒,王凌不由面露黯然之色,道:“正是在下。”
王司徒,也是就谋诛董卓,最后被李傕、郭汜杀死的王允。
彼时长安城破,王允及其家人全都被逮捕处以极刑,唯有其兄长的两个儿子王晨、王凌翻墙逃脱,回到乡里。
虽说王凌如今名声不显,可是仅仅依仗王允遗泽,都足以让夏侯渊对其肃然起敬。
夏侯渊急忙引着王凌落座,说了一堆恭维久仰的话,这才问道:“先生夜闯我军军营,不知所为何事?”
王凌指着晋阳所在的方向,道:“为将军破此城而来。”
夏侯渊心中大喜,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晋阳城郭高大,城中兵马、粮草充足,吾麾下数万大军日夜猛攻都登不上城墙,先生有何良策能助我攻破此城?”
“况且先生既然已经被任命为发干县令,自然也算得上是赵臣,为何要背主反来助我?”
王凌微微叹息,而后反问道:“将军以为,吾从父王司徒可为大汉忠臣否?”
夏侯渊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直截了当的说道:“王司徒忍辱负重,为国除贼,自然乃大汉忠臣!”
王凌道:“吾家世食汉禄,皆为汉臣,将军为何言吾乃背主之人?”
王凌此言,反倒是让夏侯渊哑口无言,只得赔笑道:“先生所言甚是,你我皆为汉臣,袁本初此等国贼,人人皆可讨之!”
王凌叹道:“可惜将军还是来晚了。”
“若早来数载,并州尚有许多忠于汉室之人,只要曹公打着兴复汉室旗号,心向汉室之人必然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时至今日,虽然仍有心向汉室者,终究还是有不少人心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