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满腹的心事,也没觉得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妥。
上车后,她还直勾勾的苏家的方向,心潮涌动。
霍櫂道:“别急,反正人在我们手里,怎么玩儿我们说的算。”
穗安并不赞成他这种粗暴的方式,还是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手忽然被捏了捏,她顿时提高警惕,“你做什么?”
“今天手酸吗?”
穗安一眯眼睛,想起昨晚他为自已按摩手的事,也想起他跟赵良玉待了一宿的事。
不由冷冷一笑,“我手还好,只是督军,你还行吗?”
霍櫂被她看的打了个冷战,同时心里涌起一股子难言的欣喜。
“你吃醋了?我可以解释的。”
穗安摆手,“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好奇,少帅现在可还行?”
她为了惩罚他,给他下了一种暂时会影响男性雄风的药,但是会影响十天还是半个月,她也不确定。
毕竟身体情况有差异,霍櫂这种属于体质特别好的。
所以昨晚他们怎么玩儿,她多少有点好奇,好奇自已的药。
霍櫂却误会了,他凑近了一点,几乎贴着穗安的耳根说:“放心吧,我跟赵良玉是研究募捐的事,我的身体,是要留给你验证的。”
穗安厌恶的躲开,冲他扬了扬手腕。
霍櫂并不惧怕她的暗器,不过也不想跟她闹崩,就又转到苏家,“苏二怎么回事,老婆生孩子也不在身边?”
“这个该问你。”
“问我?我跟鹿斑斑不熟,怎么会问到我身上?”
穗安忍着气道:“我是说这个吗?我是问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这种夫妻辛密,我怎会知道?”
穗安冷笑,“你以为我会信你?”
“那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穗安转过头去,看着窗外。
霍櫂怕玩脱了,就沉声道:“当年为了娶鹿斑斑,苏二不但拿重金替她赎身,还差点被父亲打死,最后还是鹿斑斑在大雪里跪了一天一夜才答应了他们的婚事。可没想到成婚后俩个人多有磕绊,苏二又嫌弃鹿斑斑的出身,还因为她跟以前的恩客有联系动手打了她。”
“什么?”穗安根本不敢相信,这还是她认识的苏二哥吗?
霍櫂冷笑,“你以为苏在南是什么好东西?动手打女人,还真不是男人。”
穗安不爱听,“有些人不遑多让,就算没扇巴掌,言语羞辱也差不多。”
霍櫂被噎,就有些不高兴,没再开口。
他这份不高兴全甩在了程贺文身上,一下车就关起来揍了一顿。
他能看得出来,虽然苏家不肯悔婚,但对这程贺文也没多满意,好像不得不跟他结婚一样。
穗安其实也是这样想的,她甚至想要动点手脚,直接让人死在这里,那么在在就不用嫁给他了。
只是这程贺文好像没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这样有点草菅人命。
要不用点手段让他主动退婚。
想到这里,穗安心里大定,可又担心起苏二来。
“你就是个操心的命,他们都是大人了,应该为自已的事情负责。”
木香递给穗安一杯清茶,坐在她身边说。
穗安讶然,“你怎么知道的?”
“钱柜那大嘴巴说的。”
穗安看到她手里拎着一袋肉包子,“钱柜给你买的?”
她一边往嘴里塞一边点头,“小伙子挺懂事儿。”
“除了懂事你不觉得他在讨好你吗?”
“讨好我干嘛?”
“比如喜欢你,想娶你做媳妇。”
木香吓得嘴里的包子都掉了。
她暴跳如雷,“妈的,我拿他当兄弟,他竟然想要睡我。”
穗安也拿了个包子吃,“不吃给我,忙了这许久,饿死我了。”
“不是,你还吃得下?我被人惦记上了呀。”
穗安轻笑,“这是好事,终于有人还知道你是个女人。”
木香发过疯后捧着脸,忽然嘿嘿乐起来。
“也是,终于有人认识到本姑娘的美丽了。”
穗安都没眼看,“别光顾着笑呀,你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木香不解。
“你喜欢他吗?”
木香皱起眉头,“那个傻瓜……倒是不讨厌,不过我是不可能成亲的,一个杀手,只有死路,没有归路。”
穗安心里一酸,“你跟了我,早就不是杀手了。”
木香凄然一笑,“改变不了的,我的名字现在还在江湖的悬赏榜上挂着呢,说不定哪天就被谁杀了去领赏,我就不祸害他了。他该找个温柔的女孩,娶妻生子,过自已的小日子。”
穗安一下就明白了,原来木香对钱柜也有动心,只是她过不了自已这关罢了。
她又想到了鹿斑斑,还有苏在在。
感觉婚姻对每个女人来说都不容易,幸福的大抵相似,而不幸的,各有各的难。
这么一比较,她那三年也就那样了,幸好及时离开,以后,以后……
敲门声打断了穗安的思绪,木香去看门,看到钱柜拎着一篓子橘子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