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枭让人把厨房的人都控制了,也查了吃食,并没有半点问题。
霍樱又哭又喊的。
“书瑾的吃食都是小厨房做的,记得很明白,他昨晚就吃了半碗鸡肉粥,何来中毒一说?”
“鸡肉粥?”穗安挑眉,“昨天有一味药是白藤菊,跟鸡肉犯冲,我特意叮嘱过不能吃,还写了下来,夫人没看到吗?”
霍樱的脸阴晴不定,“熬药这种事是下人去做的,我怎么知道?”
司枭吩咐,“把熬药的给拖上来。”
熬药的是霍樱从娘家带来的丫头,她哭喊着说自己不识字。
穗安心中冷笑,霍樱自诩千金小姐,身边的丫头都识文断字,经常给她抄写作业,这会儿又不识字了。
她不由看向霍櫂,他神色淡淡的,冷冷站在那儿,并没有拆穿霍樱的意思。
他一贯这样,即便她死过一次,他还是纵容着妹妹伤害她。
司枭要笑不笑的,“不识字不会给别人看吗?拖下去杖毙。”
霍樱本想嫁祸司枭,再用岁岁逼着霍櫂出手帮她,可没想到被这个大夫给破坏了。
现在连贴身的丫环也不能保住,她恨呀。
她只好咬着牙道:“三叔说的是。”
“既然这样,那就麻烦顾大夫给督军解毒,我知道你一定有这个本事。”
穗安在心里送给他一个白眼,“我试试。”
司书瑾身体虚弱,一点差错就能让他送命,穗安不敢用药,取出银针替他解毒。
霍櫂看着她一根根把针扎进去,不由眯起了眸子。
昨天他受伤迷迷糊糊中,她也是用银针止血的。
他的妻是神医,尤其擅长针灸。
这位南洋来的顾大夫,似乎也是个中翘楚。
见他看的目不转睛,司枭不由拐了他一下,“老霍,怎地,要偷师学艺?”
老霍这个称呼,怎么从他嘴里说出就那么不像好话呢?
霍櫂不遑多让,“老-不-司,我就是觉得神奇。”
司枭勾勾唇,骂他老不死呀。
“这顾大夫倒是有些本事的,要是她能治好我侄儿,让她给我侄儿做姨太太,你看咋样?”
霍櫂挑眉,这是感激死人家吗?
“看她的装扮倒像是已婚了。”
“那还不简单,把她丈夫杀了了事。”
霍櫂简直不想理他了。
这时,不知
谁喊了一声督军醒了。
霍樱第一个扑过去,抱住人就哭,“督军,你可醒过来了,否则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该怎么办呀?
她这矫情的样子,霍櫂看不了一点,上前把人拉开,“再哭就把人压死了,你那就是杀夫。”
“我没有,我怎么会?哥哥,怎么连你也这样?”
她觉得霍櫂更坏了,以前只是行动坏嘴上还收敛,现在竟然给司枭一样毒舌了。
穗安开了药,又当着两尊大佛的面仔细把禁忌给说了,其实昨天她也有说,那丫头也点头了,只是她不认,穗安也懒得跟她争辩,争不过的。
“行了,现在可以给我去换药了?”不知为何,他很想把这个人拢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霍樱不同意,“还是让她留下来照顾书瑾吧,别再出意外。”
“能有什么意外,你们这么多人看着。再说了,就几步路。怎么,我用不得你们江东的人了?”
霍樱没法,只得同意。
回到了霍櫂的院子,穗安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种日子简直不是人过得,她得想个法子离开。
“顾大夫,还没吃饭吧?”
“没吃。”穗安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那就陪我一起用点。”
穗安忙摇头,“我怕影响少帅食欲。”
“不要紧,大不了我也摘
穗安往他脸上看了眼,“您不是说看过您脸的人都死了吗?”
“我给你看,你死不了,想不想看?”
穗安摇头,“不必。”
“那吃不吃饭?”
“吃吧。”
这青黄不接的年头还有人逼着吃饭,还有这样的好事。
屋里,那位岁岁小姐不在,只有钱柜在摆筷子。
穗安看着那一桌平亰风味的菜,不由一愣--
酱肉包,八宝粥,脆萝卜干,用苹果泥和梨汁腌过的辣白菜,还有卤牛肉烤鸭,这些都是她爱吃的。
“怎么了?不和你胃口?”
穗安装作不知,“这是……哪里的菜系?”
“我们平亰小吃,你尝尝这个辣白菜。”
穗安夹了一块儿,熟悉的味道在味蕾间爆开,却已经不是她所爱了。
看着她勉为其难的咽下去,“怎么了?”
她忙低头喝粥,“我不太能吃辣。”
霍櫂夹了一
块萝卜干嚼着“那你可没有口福了有些菜辣点菜好吃。”
穗安更疑惑霍櫂以前不吃萝卜的呀。
现在俩个人倒是好像颠倒过来了。
穗安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包子那些菜她几乎一口没动。
霍櫂有些失望。
饭后她给他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