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下起了大雨。
本来,穗安是期待下雨的。
她怕热,希望雨后能凉快一点。
可现在,大雨冲刷了她的痕迹,就算要找,也未必找的到了。
早上的时候有人给她送饭,一碗清水一个馒头,馒头倒是暄软的,只是不够白。
头套被拉上去一点,露出鼻子和嘴巴,却不肯露出眼睛。
也就是说,这些人不能见光,很忌惮穗安看到他们的真容。
甚至有种可能,她认识他们。
穗安为了保持体力,吃了馒头,她的手被绑的很有技巧,可以吃东西,但不能揭下头套。
她的银针也被搜走了,她身上现在没有任何的武器。
要怎么才能逃出去呢?
……
木香被绑在柱子上,面前各色刑具齐全,但她头发丝都没乱。
反而是钱柜,口干舌燥狼狈的很。
“姑奶奶,我求求你就说实话吧,少奶奶让我保护你,可你一直不说,我也架不住少帅的怒火呀。”
木香看了看冒烟的烙铁,又看看蘸着盐水的鞭子,“阉狗,你有没有被上过刑?”
钱柜茫然摇头,“我没呀,我又不是奸细。”
“那你就烙我两下试试,姑奶奶要是吭一声,你就是我爹!”
钱柜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成不成,我还没娶亲,哪能有你这么大的闺女?”
“问的怎么样了?”
钱柜见霍櫂进来,顿时吓得变了脸色。
他走过去,“少帅,木香姑娘说还要想一想。”
霍櫂都笑了。
他就知道钱柜这实诚孩子是问不出什么的,就淡淡对身边的人说:“那就不问了,直接割了舌头。”
看着一拥而上的人,钱柜立刻挡在了木香身前。
“少帅,不可呀,您要是真这么做了,少奶奶不会再给您做包子吃了。”
包子?霍櫂想起那几个破破烂烂的包子,倒是味道不错。
想不到,她面做的一般,做包子还不错。
要是让她做一锅包子来换这丫头,想必是可以的吧?
想到这里,他吩咐钱柜,“让少奶奶来送包子。”
钱柜听他口气和缓,心想木香大概不会被割舌头,可出去的时候到底有两分犹豫。
霍櫂看着木香,“你倒是有手段,把我的副官都迷得团团转。”
木香差点吐了,“说你眼瞎还真是,先是看不清你那心肝就是朵黑心烂肺的食人花,现在又看不明你这副官就是烂好人,喂,你怎么当的少帅呀?”
“我当不好,你主子就当的好?”
木香知道他已经调查清楚,“对呀,他就是不干而已,要干呀,你算个屁。”
霍櫂的亲卫都怒了,有个想要冲过去,“少帅,让我割了这丫头的舌头。”
霍櫂摆摆手,让他们都退下。
他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舌尖顶着腮帮,透出一股玩世不恭来,“你主子为什么要送你给她当丫头?他们俩个什么关系?认识多久了?”
木香看着他古怪的笑,“这些话,你怎么不自己去问她?不敢吗?因为你知道现在的你,在她心里屁都算不上!”
“你……”霍櫂一鞭子甩过去,半途又拐了个弯儿,生生打断了一截木桩子。
木香不是奸细,但她是顾玖的人。
顾玖竟然派人跟在穗安身边,这让他嫉妒的要发疯。
是什么样的感情能让顾玖爷这么回护?恐怕泼霍樱大粪,都是为穗安出气。
这让他胸口妒火乱撞。
正想着要怎么收拾木香,忽然有人进来,“少帅,不好了,柳小姐发病,现在住进了医院。”
霍櫂扔下鞭子就往外走。
地牢里安静下来,连轰轰的雷声都听不真切。
木香有些焦急的看着前面,也不知道穗安有没有担心她?
大概过了一炷香时间,钱柜回来了。
他看着空荡荡的地牢,问还被绑着的木香,“少帅呢?”
“你主子,问我?”
钱柜急的跺脚,“你快说呀,这不是斗气的时候,少奶奶不见了。”
木香一下瞪起眼睛,“你说什么?”
“少奶奶不见了,她人没回林石路,司机也没有。”
“那会不会在顾安堂?还有乔家?”
“乔家打电话问了没有,顾安堂去看的人还没回来。”
木香的心怦怦乱跳,不会出事了吧?
“钱柜,你放我下来,我要去找她。”
钱柜为难,“那不行,少帅……”
“你们少帅去了医院陪那个柳绿帽,他根本不会管我们小姐,你赶紧的放开我。”
钱柜一咬牙,把人给解开了。
木香一得了自由,就狠狠的给了钱柜一巴掌。
钱柜捂着脸,“你为什么打我?”
“赶紧去找你主子,快去呀!”
钱柜一头冲到大雨里,跑去了医院。
霍櫂此时已经在医院里,柳梦萍这次很严重,一直昏迷不醒。
医生也查不出病因,只能去一项项的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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