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算不上弱小的说客能在此迷路这么久,他的实力还是让这些外人产生一些疑心。隐居于此之人名不见经传,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本事。如此奇事,倒是令他们产生兴趣。
这叛逆的势力高层早已全军覆没,尽皆被那意识控制,受其操纵。虽然这人看起来冒犯他们,他们却不会根据自己的想法升腾出怒气,反倒想试探对方。
他们一来,一直出不来的人便成功出来,按照他们的经验与认知,他们料定他们正在阵眼所在。从说客手中接过绳子,来者立刻准备好了试探。
领队之人将他带来人向他们来的方向散开,如插入阵法的银针般布阵,很快做好自认为万全的准备。万事俱备,其也没有多做犹豫,一拉绳子,便要将绳子那段的人拉过来。
虽然这绳子对他们来说比较一般,虽是法器却没什么大不了,但怎么说也是他们基于灵器人工造出来的法器。只消一抖,不用多大力气,绳子另一端便会被扭曲时空,刹那间带到这边。
他们有这么多人结阵,要说他们会被拖到对方面前,他们是根本不信。若是真做到了,那对方便是自投罗网,会被已经控制了他们的意识纳入控制之中。
他们不清楚背后这个意识的存在,但一切行为却受到引导,做出的判断他们不能察觉到任何不对,就好像沉在梦中一般。
然而其这一抖却好像完全没有产生任何效果,就好像他忘了该调度法力一般,阵法中的所有人都不知发生什么。
调用肯定是调用了的,这么多人结阵,记录还在周围人的脑海之中。但绳子确实没有给出任何反馈,这却也是事实。两个事实相互冲撞,出问题的只能是人。
此事有何可说,大概率是力量不足,也许这迷阵当真很强。拿定主意,牵绳之人调动他们阵法的力量,心一横,几乎是冲着直接把绳子另一端的对手震碎去的。
这一次成了,他们没有再留在原地,只是移动的不是绳子另一端的人,而是他们。
这么多人结阵,却被一人拖进迷阵深处,阵中众人无不心惊。然而此时他们可没心情胡闹,忙要抽阵出去,离开这迷阵。然而此时早已经来不及,他们所有人都被突然泛起的迷雾笼罩,全部被迷阵所吞噬。
绳子看起来丝毫没有变短,只有他们被困在了迷阵中。
如此迷阵已经算是暴露了他的实力,这么一来他便彻底被盯上了。他想维持自己的不受关注怕是困难不少。
然而实际上那意识的控制并非完全没有解法。如果受引导的人身体状况出了问题,意志不清,那其本能就会重新执掌其判断力,令其摆脱控制。
那意识并不是实时控制所有的目标的。其是由分割的反馈机制构成的。如果他能让这里的几人不能离开,他照样不会暴露。
他与这意识已经交锋不知多少次了。他一直在寻找消灭对手的办法,从各种各样的角度出发,他已经赢过不知多少次。只是这种小小的胜利根本微不足道。
他着实想过不少办法。他曾经布下毒雾大阵,以求利用这众生平等的毒雾封锁对手,但却因为不能容忍毒雾的不止他唯一的对手,而迅速落败。
他并不死心。他借助自己的毒术创造了一种避死延生的秘术,这种秘术不止能让人拖着流干了血的身体生龙活虎,甚至能让人将自己的全盛状态借此秘术长期维持,几乎是将人的身体状态锁定在某个时间。
他没有将这秘术藏私,而是传播出去,使得世上大量心有执念的人主动使用,借此从那意识的控制中脱离出来。
这次会阻止他的人变少了,但那意识并不示弱,通过对其影响到的人传播对秘术的恐惧,并且将恐惧散播出去,抑制住了这种秘术的扩张。
他仍不死心。通过改良毒术的制造流程,他创造了极其廉价,极其暴利的工艺。通过与秘术的联动,他将这秘术从用于人身逐渐扩展到更多地方。渐渐的,各种他们平时用到的法器,阵法,其中都少不了这种秘术的影子。
他们使用各种毒物与半成品的地方快速膨胀,相应的材料完全供不应求。但凡是心有贪念之人,很难抵挡这种可以个人完成的制取工作带来的暴利。大量的人加入这个产业,曾经坚不可摧的隔绝在逐渐溶解。
不同集体的割裂与孤立削弱,这个意识也不能像过去那样逐个击破,快速扩散,效果还是有的。不必非要使用,单是生产过程,就会导致大量使用该工艺生产毒物原料的人不会被那个意识控制。但好景不长,那意识逐渐克服了影响,其控制的人开始能够随意使用他的毒物造物,根本不担心其阻断效果。
时至今日,他的阻断又变得形同虚设。事实证明,他的能力完全不能与控制了那么多人的能力的意识相比。以他自己的能力,他根本不可能消灭那个把他们变成牵线木偶的意识。
不过虽然一次次失败,但他也不算全无收获。拉锯的过程中,那个意识失去了维护大量一般个体的耐心,其已经不会主动控制无名之辈了。其充其量只会将无名之辈当作打探消息的跳板。
如此一来,他便可以隐匿于无名之辈之间,而不必被这意识追得到处跑。只要他能保证自己一直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