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会互相照顾,因而组成逐渐壮大的集体。当人群的观念被腐蚀,自然会失去原本的凝聚力,举步维艰。
工会这边上梁不正下梁歪,虽然相对稳定,但毫无疑问早已走上下坡路。而新兴势力这里有些不同。新兴势力这边虽然本身就已经够乱了,但胜在靠近发展核心的同时管制宽松,让他们也能借此接近他们难以靠近的法术,好歹有可能拼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不过这个可能比较微末。他们也是有了不甘现状的组织基础,才逐渐开始有人主动涉足乱成一锅粥的地区。
组织基础不算最主要的。这个组织基础也缺乏吸引力,团队带得一塌糊涂,整个组织相当不成器,也就他们宣称的路线吸引了不少过不下去的人在这个团队彻底消失之后仍旧在试图走这条路。
无能之辈比比皆是,从整体的角度来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历史使命。为前路做贡献的人可能完全无法想象前路的样子。
末端卷来卷去,搞出一些别人一头雾水的玩意,生活在现实中的寻求互相照顾的人们是不会因此跟随他们的。
纠结已经害死了够多的人。他们这些懂得的理论全是朴素强身的人们自研这些法术,搞什么那宗门里的图书馆,只是在害死更多人。他们已经为此付出够多代价了。
城区虽然在扩张,但也不是直接平铺开的。很久以前他们就搞过造山运动,为他们扭曲法则的法术匹配大环境,让他们的法术可以在环境的包围下维持相对的稳定。
他们也正因此组成了团队,离开原本的城区,向着有着无尽未知造物的群山之中挺近。
他们不是向着这无尽未知来的。他们知道那他们这辈子摸不到的学府正在深山之中,因此他们翻山越岭,在群山中寻找着相对宜居的地方。
城区是不会扩到山里的。如果在山里安居,他们至少不会被强买强卖地拆迁。
他们这团队也有些年头了,在他们向群山深处探索的路上,已经有无数个移民聚居地被建成,他们这缺乏组织性的团体也在越做越大。
他们被称为时代的耻辱柱,被当作是批判工会伪善的实际行动。工会这边也没有坐以待毙,把山区圈为私人领地,禁止任何无关人员靠近,来势汹汹地与相关的人们产生直接冲突。
有人觉得他们也没必要真找到那学府的所在地。不少人自己直接实验法术,不少人在山里与明显比常规时更危险的野生造物接触研究。
不过也很显然,不论哪一条路都不靠谱。他们很难改变他们想要改变的东西。被刻意增加了更多困难的道路在一段时间后还是被重新开辟。
无声的反抗让他们受更多人所熟知。在这条枝干上,伸出一支日渐壮大的武学分支。
他们没法通过课本学会法术,只能在他们自己的集体中找到更次的替代品。这些武学显然不如正经的法术有破坏性,却成了一根导火索。
武学的兴起确实给治安带来麻烦,但在各种各样的法术带来更大的苦难的背景下,却来批判他们的武学,这如何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武学越禁越多,很多原本完全不是同一主干上的分支也加入到这场反抗中来。
在冲突中,有些分支寻求借道群山,去新兴势力区域内寻找自己的未来。
有人自始至终什么都没说,但自己最终选择了自己明知道的思路,在犯错后直面终结。
心里装了太多事的人反而不好坚持下去。麻木不是面无表情,是缺乏波澜。
同样的东西不断地上演,他们好像被无形的东西牵着走,不论怎样的征途都无法躲避追杀。
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他们现在的处境,那就是礼崩乐坏。
其实这也是信用体系的病入膏肓。他们做了太多不问后果的事,社会秩序的信用正在走向瓦解。
征途之中,倒下最多的正是试图复兴社会秩序的人。
因为这一点,他们牵上了学府宗门内部正在削弱影响力的光复究极体荣光的线。
他们现在内部的共同点更多的甚至不是究极体,而是适格者体质。看着不断回落,毫无效率的前进方向,那组织者也不能让纯度更高的部下完全支持他。
这种东西其实算不上陌生。这种究极体的体质不知疲倦,不会倦怠,是他们曾经解决城区内供应问题时重要的核心人员倚仗。
不过现在,这批核心人员考进了造物修士的队列已经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了。现在,这是相关的方面再次向相同的团体伸手。
不同以往,这一次他们策划起了新的不夜城计划。
这一次,他们一边扩大组织规模,一边将这导致严重内息紊乱的旧装置进行了方向特异的开发。他们将内息紊乱化作了更彻底的武器。
世上各种东西都有相通之处。这紊乱实际上又与新兴势力内的调制器有很大的联系。
通过调制器,他们曾经做到让人不可见且不可触碰,以此省下居住空间。内息紊乱也有类似的效果。
不少之前毫不相关的各方借此机会联合在一起,共谋大事,将很早之前就有预兆的阴影扩散开来。
工会中突然有人提出早已被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