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制造的一切更加复杂,说起来根本没有给无依无靠的普通人一点活路。
普通人是无力扩容什么思维,制造一个协作的思维网络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糟糕的团体,那也是能够正常运转的产物。普通人别说运转了,连正确接触思维网络都非常复杂。不知道有多少人枉死在这个上面。
他们在上面神仙打架,这关大部分自城区扩张一开始就当着无业游民,受尽排挤和压榨的人群有什么什么事。他们只是很久以前社会分工解体之后逃亡的难民而已。
记得太多事,又不记得太多事,给他们的人文特征带来一些复杂的变故。不过总体而言,他们的社会还算稳定。
确实稳定。如果期望下降得足够多,不怕饿死的他们只会自求保全,由于没法被逼上绝路,他们的反抗也缺乏强有力的组织。
有的人生活两难,有的人的生活连两难的资格都没有。在这个一切产能凭法术,甚至自然演化的野生动物都断绝的地方,他们甚至无处可去。
这工会所治,放任城区居住环境恶化,表面秩序井然,实际上一切产业都发展得很难受。居住条件逐年恶化,他们甚至不愿维持夜间户外的宜居性。
供应随着越来越多人的涌入也同步大幅恶化。这些没有正常工作的人们不得不想办法在地主的盘剥下想尽办法优化目前的生活状态。
没有办法,外界的废墟状况更加糟糕,那么大片他们临时组织的居住地,被收购时竟只属于那么几个人。那么多人呢?
他们不认可工会的道,但他们也仍咬牙坚持。此地毕竟是相对先进的代名词,如果有什么发展下去的机会,有什么改变现状的可能,至少也要想办法进这城区。
供应限制导致他们在这以高效生产闻名的地方也没办法哪怕靠辛苦一点提升生活质量。他们没办法,也只能自行发展。
他们也不在意工会的道如何。至少工会这边不论是成立前还是成立后,都有相对较好的基础,不论如何比他们更容易接近复兴。他们只要在更接近的范围过好自己的生活,总能扮演好催化剂的角色。
只是工会也称得上不近人情。在他们养活自己的建设基本上有些眉目,城区里的人口正在越来越多的时候,新兴势力崛起了。
新兴势力同样与这些普通人关系不大。只是因为供应限制这种政策,各个工人手里很多钱花不出去,因而转而将钱投入其他不受控制的领域。
一个个新的城区中心被划定,工会此时尚未继承核心权力,他们的势力范围此时进入了快速扩张。
快速扩张自然有副作用。他们生孩子的速度显然跟不上他们势力扩张的速度。因此他们开始从自己可以接触到的人中选择可以信任的人协助势力成长。
越是主管一块区域,与相应方面对接得多,就越能感觉得到他们的拉胯。新兴势力日渐不愿承受这些工人们无理的计划,最后形成了也要别人看他们脸色的势力。
新兴势力依附于原本结构的短板产生,通过精确的缺陷把握,很轻松地把握着局面。
这些人与工人们没有什么严格的传承关系,完全掀了桌子。这些人理应和那些搬进来的人们同样的来源,然而他们也并未得到普通人们的认可。
新兴势力内的压榨众人皆知。由于内部的声音很少达成一致,却因为开端的事件联合在一起,因此新兴势力几乎是没有任何道可言的。
这个联合对新兴势力们还是有一定的积极意义。他们在各种事件上磨合,冲突,提出思路,不同势力的触手交织在一起,虽然很难真正通过什么东西,但却充分交流了他们的思路。会议过后,不同的地方会根据自己的想法调整策略。
摇摇欲坠的联盟持续期间,工会也正式诞生了。他们借新兴的学府宗门的协助组织起造物修士,让这些受到工会指导与控制的人们解决供应限制的问题。
虽然冲击了很多城区中原有的东西,但也也不完全算是坏事。他们终于向毫无关联的人们传授起一些什么,尽管并不走心。
造物修士们并不对绝大多数人负责。他们主要对时常抱怨的工人们服务。他们根据他们编撰的教材,维持起基本的供应。
不论怎么说,他们现在的状况已经比很久之前好多了。虽然依然没有解决大多数问题,但现在的发展趋势正是他们想要的。他们达成了自己初到此处时的目标。
不过在讨论这件事时需要先明确一件事。集体是没有个人人格的。发展状况顺了集体的意,可集体本无此意,这只是其中一部分人当时的想法。
他们现在依然走投无路。别人教给他们的东西并不能让他们过得更好,他们依然在夹缝中生活,一如往常。
能被说是修士已经算好了。因为大多数人尽管接受了相应的教育,有一定的修为,但完全不是一码事。造物修士即使人手再短缺,也不过是从工会中紧急调遣,加急凑齐一批关系户,然后通过工会近期对于思维网络的研究成果,加急培养出一批完全合格的造物修士。
成果确实是有了,但完全没有应用到更多的地方。美其名曰外部压力大多数人们与这些成果摸不到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