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车能拉2万斤,5辆车差不多,“能不能找到5辆卡车?”
香蕉的成本不是问题,找车运输和路上的存储,保鲜,防止挤压腐烂才是主要。
吃完了这顿饭,哥俩找了家旅店。
山坡子镇上倒是有几家旅店,不过都是破破烂烂的,住的都是外地来的货车司机啥的。
瞧见货车的牌照,王权摇摇头。
外省的运费昂贵,一趟赚不到啥钱不是白来冒险了吗?
其实,80年代物流运输不行,一切都是赌,赌对了运气好就赚了,赌错了就扛着呗。
一货车的香蕉,到地方烂了,挤压变形的都是损失,那能咋办?
水果蔬菜这种生意损耗正常啊,尤其要长途运输的风险更大。
旅店里一间没窗户的小屋子,里面摆着两架小铁床,铁床上白色旧的被褥倒是干净。
哥俩简单的洗漱后,躺在床上休息一会,连续几日赶路,此刻王权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门被王勇锁上了,毕竟哥俩南下带了不少钱。
“哗啦,哗啦,出牌.....”迷迷糊糊中,王权耳朵里听到这样的响声,他以为自己是做梦。
可是睁开双眼,听到这声音是隔壁旅店传来的,王权无奈的摸了下衣服里兜装着的钱。
钱还在,他就放心了。
又眯了会,隔壁旅店打牌的声音太吵了,他睡觉轻被影响的睡不着。
王权起身,出了房间走到前台,老板打着瞌睡听到声响以为是又来客人了。
瞧见是王权,老板也没搭理他继续打瞌睡。
王权蹲在旅店门口,瞧着一辆重卡打着车灯停在旅店门口。
车灯熄灭后,车门打开下来两个男人,吵着一口的大碴子味,“老板开一间房。”
王权乐了,上前问道:“大哥你俩是东北那嘎达的吧!”
“嗯,你也是咱那嘎达的吧。”其中一位东北大汉,直接了当的说道。
“是是,都一个地的。”王权笑着递给俩大老爷们一人一根烟,“哥,来来抽根烟卷。”
俩东北大汉也没客气,接过烟卷抽了两口,跟着王权直接盘腿坐在旅店门前的地上。
其中一位大哥,问王权,“小兄弟你来南方这地方干啥?”
他瞧着王权说话的精明劲头,也不会是来玩的吧?
“收购点香蕉回东北试着销销。”王权也不瞒着这俩老乡,随即问道:“大哥你俩这车是来送货,还是取货?”
这個事王权有必要知道,要是来送货的返程的车费就低廉很多了。
不低廉难道空车返程啊,路途遥远,就说油钱也得不少。
“送货送完了,打算在这歇一宿,再找找有啥能运回去的挣点是点。”同样,那大哥也说出了实情。
王权心底这个乐啊,真是打瞌睡就有枕头。
“哥,要不你给咱运一车香蕉回沈市吧?”王权也没墨迹直接说了他的想法。
“成。”大汉拍着胸脯答应了,他身后的兄弟估计是听他的,也没再说啥。
王权笑着说道:“大哥,车脚钱咱正常给你。”
亲兄弟也明算账,这钱的事得提前说好。
东北人实诚,那大哥没好意思主动提运费,因为是返程车费自然比来时要低一些。
双方谈好了价钱,王权合计在找一辆大车,明个早上装货,下午就差不多返程了。
俩东北大哥开好了房间,进屋睡觉去了。
王权独自坐在旅店门口,瞧着隔壁旅店门前停的大车都是外地牌照,他不打算找外地车运货。
人家不是回城不顺道,运输到沈市相当于也是送货,运费低了人家油钱都出不来,谁干啊。
合计再等等,实在遇不到北方来的大车,再找外地车运货也行吧。
王权坐在旅店门口抽着烟,他回房间睡觉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
隔壁旅店打麻将的人估计也累了,散伙都去睡觉了。
王权躺床上,失眠好一会才勉强睡着。
第二天早上,王权招呼俩东北大哥,开着货车去龙村,
找到杨军刀,“村长价格上咱们谈好,然后先装一车货运走吧。”
杨军刀村长见到王权这种来香蕉园拉货的人多了,可啥叫先装一车运走?
“不是,小伙子你最好几车一起发货,这零散的一车运走,你人咋跟着返程。”杨军刀村长语重心长的提醒道。
“没事,暂时没找到北方来的返程货车,我哥俩在这再呆一天两天的。”
王权想着只能信任一把这俩东北老乡了。
“价格就是4分5,已经是最低价了。”杨军刀义正言辞道,
他多跟王权争取一分钱,村里社员就多赚点钱不是,这年头南方果农的日子也不好过不是。
王权一听笑了,“一分钱,高了咱就上车走人了。”
王权的笑容里透露着奸商俩字。
杨军刀无奈的讨价道:“不成,最低3分钱。”
王权心里还是有底的,他料到了这老头是绷不住的,因为这个时代南北方运输物流是处于瘫痪的状态。
就算真有人给他3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