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盒子春华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没有偷看,喜滋滋的将那袋金叶子藏在书架上一个自己糊的《太平广记》书壳里,她们四人的房间是一个厢房的大通铺。
自从那次慕容铧不知从哪里听说她得的份例贵重她不敢穿,从大毛衣服到首饰,慕容铧就以女孩儿要富养为由,给了她很多的赏赐,有时候她直接从宫里回来,还会给她些价值连城的东西,诸如成套的留了王羲之墨迹的扇子之类的。
太扎眼,别的地方不好放,她就放在她同慕容铧能动的书房书架上,看着她小仓鼠一样的攒东西,慕容铧笑着说给她弄个橱子让她自己攒嫁妆。
橱子还没见,她自己糊了几个套书的匣子,东西都封在里面,不仔细拿在手里看,还真看不出来。
下楼去只见房间里面拼起来的大条桌上放着满当当的菜,几个人显然在等她。
“回来就往上跑,这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赏赐?”
“谢姨娘嘱咐给侯爷带了个盒子。”
说着几人也不吃饭,芦苇和半莲笑着抢下了她手里的绢包,众人看包袱里面有一个锦袋,里面是两个银元宝,“请客!果然是红人呢,我上次给夫人送荔枝才得了几个银裸子,还不及你的一半。”
“今儿发了一笔小财,想吃什么只管说。”
“今儿我去小厨房正见她们送了那么大个的螃蟹,你只那这个备下一坛惠泉酒,今晚我们提前过节”
“成啊!”春华不知怎地想起那个答记者问的笑话,如果你有一亿捐不捐,如今她荷包满满,乐得得个大方的好名声,她这样,也算是入了人际关系的入门课了?
“这么多的好菜还堵不住你们的嘴,乐得消停些吧!”苹果笑骂。
“谁比得上姐姐你,来院里如今也有十年了,说句不害臊的话,就是夫人也没有你接触侯爷的时间久,身家自不用说。”半莲反驳着,一面将狐裘往自己身上套。
“我又想起个笑话来,那次咱院里莲花开的正好,姐姐唤我送了一碗莲过去给夫人,可巧那天在和谢姨娘翻箱子,找些颜色鲜亮的衣裳要赏人,见了花,夫人喜欢的了不得,也不找衣裳了,只说‘侯爷费心,一枝花也想着她’,说我怪可怜见的,生的单薄,当着谢姨娘的面赏了我一件灰鼠皮的大麾,给我了一袋银裸子,这可是再想不到的福气,衣裳钱都是小事,横竖年年都有,难得的是这个脸面。”
“呸,好没见过世面的小蹄子,那是把好的给了人,挑剩下的才给你,你还充有脸呢!”
半莲一一不舍的将衣服脱下,捧起指着手里的短袄说,“凭给谁剩下的,到底是夫人的恩典。”
“要是我,我就不要,若是给别人剩下的也就罢了,一样是这屋里的人,谁又比谁高贵些!冲撞了夫人,我也不受这口软气。”
“除了春华,给了这屋里的谁,算了,即便是给了这屋里的一条狗剩下的,我只领夫人的恩典,也不管别的事儿。”
这笨拙的求生欲看的春华低头忍笑。
“骂的巧儿,可不就是给了西洋花点子哈巴儿了。”大家都笑了。
最后还是苹果自己忍不住站了出来,“你们这起子烂了嘴的,得了空就拿我取笑打牙儿,一个个不知怎么死呢!”
“原来是姐姐得了,我不知道,我赔个不是吧!”半莲缩回去了,众人不屑的嘲笑着。
“少轻狂些吧,赶紧吃了饭,一会儿还得开始打扫呢,眼见着就要中秋了,不说装饰,总要干干净净的吧?”想到打扫,几人也不好说笑,加紧吃饭。
因长兴侯不喜欢叫外人入院,打扫就落在了众人身上,偌大的近一里的宅院,外面是小厮负责,房里上下近3000平的面积同上面的门窗、装饰都是她们十二人需要负责打扫的。
日常是每天擦地,五天多擦一次门窗,一月全部擦一次,并做保养,遇到年节工作量就繁复。
提着桶端着盆还有抹布,春华学着杨梅的样子头上包了块布头子,手上带着苹果给她的袖套,围裙里装上鞋套,同大家一起进了云光楼。
“春华你自己擦书架?”
“好的。”春华跟在杨梅后面进了书房。
其他人各有各的事情,开始打扫,晾晒被褥。
沉默的工作时间过的很快,春华按杨梅说的先用鸡毛掸子扫过书架上的灰,再用湿布擦过大灰,洗干净,又擦一边,换水,擦到雪白的棉布没有灰尘,用换干布擦干书架。
贵大监领着小厮不停的将温水一盆一盆的往楼上传。
杨梅了大半地毯,见只有她们两人,笑着说,“你得的赏怕不仅仅是夫人的?”
“姐姐何出此言?”春华回忆自己并没有多话。
“谢姨娘竟然差你办事,就没有空手的道理。”杨梅自觉拿到了春华的一个小把柄,这半年冷眼看来这春华自成一派,做事公道,确实是个好臂膀,她先是用话激半莲,将谢夫人的赏赐挑破,再在没人处点出这一出,只要春华认了,她就不可能同苹果走一路。
“还是姐姐心细,素日听说谢姨娘大方,不过使唤我一次,确实赏了我一个小绢包,我也没细看,左右不过是些金银,想来谢姨娘也不会僭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