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了,连着催了好几拨了。”荆轲无奈,见小主子眼中的担忧,不明所以,但为了让她安心,还是保证道:“我再派个人去催催。”
“真乖!”鹤团团满意的夸奖,又挑剔的望向鹤顶红。
鹤顶红:不是……我也很配合好不好?
他都想指天发誓,他们这一路,他是最配合的那个人了。
但是他不能自证,也没人能为他证明。
只得咽下苦水去接闺女,荆轲把人交到了鹤顶红的怀里,还不放心的叮嘱道:“主子您可不能再打孩子了,家暴是不可取的。”
鹤顶红:……不是,谁是主子啊??
接下来的几日,鹤团团被鹤顶红看住,不是窝在他怀里,就是躺在他身旁荆轲的怀里,她既不能偷摸着修炼,又不能溜出去照看娘亲的现状,憋了老大的火,时不时就背着双手在房中沉闷的踱步。
荆轲也是怕小主子闷坏了,提议带鹤团团出去耍耍。
这时候鹤顶红总会幽幽的来上那么一句,“剖灵根的血滴子说不定没走远,就喜欢闺女这种水嫩的。”
荆轲偃旗息鼓哄着鹤团团等去了京城就带她出去玩。
鹤团团气的真想直接把马致远抓来大卸八块,血滴子是吧?我加个漏斗就让他变成血滴子!
她总怀疑鹤顶红防着她,又一次次只能相信是鹤顶红怕她出事。
毕竟每次半夜她起身要下床的那一刻,鹤顶红总会伸手翻找身边的自己,见摸不着还会立马惊醒坐起,这孺慕之情太过感人,就不多加描述了。
【鹤顶红,你真的适合做牢头。】
鹤顶红正摸上要溜出去的闺女,趁着夜色扯了抹大大的笑来。
鹤顶红:还不是逃不出老子的五指山?
门外响起三声长叩,荆轲翻身下了次榻,快速开门让人进来。
人影闪进房中跪下,声音歉疚,“主子属下办事不力,老徐一家没了。”
鹤团团推开鹤顶红惊站起,“全没了?”大娃呢?她最喜欢的大娃呢?
探子沉闷的没开口,鹤顶红见闺女心急如焚,问道:“尸首都在吗?”
“都在!已经上报了衙门。”
【衙门?衙门管个屁用!】
鹤团团心酸不已,大娃她可是很看好的,以后还准备提拔到身边使唤,她看重的人也有人敢动?
【都给老娘死!】
鹤团团很气,准备晚上溜出去找凶手,但又觉得时间不够,便看向鹤顶红试探道,“报仇!”
鹤顶红听到了鹤团团之前的心声,误以为她是要屠了衙门里的人,本还在担心,见她知恩图报立马积极响应,“荆轲我们去给老徐一家报仇。”
荆轲愣了愣,这种事主子一向只会吩咐下去,这破天荒的……整啥呢?
见鹤顶红抱起浑身颤抖的小主子,他只觉得眼前的事太过荒谬。
现在不怕血滴子了?
现在不教小主子善良了?
这么快就要上一课了吗?
怎么办……他荆轲还没替小主子准备好!
他发着愁就见鹤顶红人影都不见了,和探子面面相觑瞧见了对方眼中的不理解,他叹了口气,“你前头带路。”
“是!”探子赶忙扯下黑衣黑巾朝着鹤顶红前头赶去。
“主子人在50里外的象杨村,属下这就去牵马车过来。”
“骑马!”
鹤团团一声令下,软软的嗓音竟喊出了不容置喙的气势。
探子一愣,瞧着小主子的小身板,真觉得不太行。
鹤团团见没人回答,质疑的去瞅鹤顶红,之前自己出卖马致远他都没问题,这时候有问题了?
见鹤顶红勾着笑不答,快速的去了马棚把牵马车的一匹马给拉了出来,鹤团团这才满意。
【干实事的男人就是迷人!】
鹤顶红牵马的手一用力抱着鹤团团上去,心中十分满意闺女的评价。
荆轲和探子赶忙套了两匹马跟上,探子先一步领路,鹤团团小腿猛蹬马背不肯落下,鹤顶红失笑,用力一夹马腹,“驾!”两人便窜到了探子的身侧。
荆轲吓坏了,赶紧跟上,大声劝阻道:“主子您悠着点。”
【就你废话多!】
鹤团团怕荆轲耽误事,毕竟他念叨起来是真的烦,扯着小嗓子就是嗨嗨的喊:“驾驾!”
荆轲一见乐了,也加快了速度跟到了鹤顶红的身侧,配合着喊道:“驾驾!”
压力直接给到了一脸懵逼的探子。
探子:不是……不知道的以为是被追杀了好吗?
探子去看了眼正兴奋着的小主子,小主子那腿蹬的,这是还嫌不够快呢。
真的太猛了!哪个孩子这么牛气?
他们家小主子就是!
他使了全力,刚怎么来的,现在就怎么回去。
三匹马并驾齐驱像阵风般刮到了象杨村。
鹤顶红抱着闺女下马,鹤团团看了眼周围的情况,盯着那早就该把人带回来的衙役怒声问道:“50里地你是爬过来的吗?”
衙役一噎,心虚的解释道:“老徐想打了老虎再回去,他和王财主已经商量好了,反悔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