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居住的寝居推开门入眼便是满地狼藉。男人的衣服,鞋履,冠帽还有从内里流到门口的鲜血,女人的纱衣每一件儿物品都让齐思钧的太阳穴突突狂跳,内心狂暴的想要砍人。
这些东西出现在任何地方,齐思钧都可以直接无视掉,唯独出现在皇后的寝居,让人不可饶恕。
在向里面走去,齐约瑟手里拿着满是鲜血的匕首,嘴巴也被用帕子堵着,两个嬷嬷按着她的肩膀跪在皇后的寝塌下面,旁边还有一个受重伤昏迷不醒的男人,仔细看去,竟然是太医院最新提拔上来的年轻医正......
眼前状况,不用任何人张口,张医正祸乱后宫的罪名是逃脱不掉的了,即便他如今身中数刀昏迷不醒,也没有任何人在考虑喊人过来救治,只是如今碰上皇后和公主的这个状况,也不知道事后儿自己这些奴婢下人们还有没有命在。两位押着公主跪地的嬷嬷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是心下凄凉。
皇后看到太子从外面进来,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一般,朝着自己的儿子就扑了过去,不料被齐思钧避开,差点扑在地上,还好被两边的宫女及时扶住,只是被齐约瑟看到自己母后狼狈的样子,眼里流露出了嗤笑的表情,看的皇后恼怒。
看着屋内的情况,齐思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张医正也不知是失血过多昏迷不醒?还是已经死透了,无论哪种境况,齐思钧仍旧从齐约瑟手里夺过匕首,像是发泄般手起刀落,抹了张医正的脖子后将匕首扔在了地上,转身眼神阴鸷的看着自己的母后和胞妹,开始收拾这烂摊子。
齐思钧如今面对自己的母后也不再自称儿臣了,语气冷冰冰的道“母后急匆匆命人叫孤过来不是为了看这些的吧?前面大殿内可还有众大臣和使团人员等着孤过去呢。”
皇后看着儿子眼中冰冷厌恶的神色,面子上感觉有些挂不住,但知道是自己理亏便也没有摆皇后的架子说道:“哀家不过是突然头痛的厉害便宣了张医正进宫问诊,也不知道你妹妹突然发的什么疯,拿着把匕首就闯了进来,不管不顾的就往哀家身上扎,还好张医正赤胆忠心护在前面,哀家才没有中刀......”
太子听着皇后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拆穿她,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传出去对自己的名声有损,如今他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封口这翊坤宫内里里外外的嘴巴,避免将事情泄露出去。
齐约瑟听着一直以来纵容自己的母后睁着眼睛说瞎话,心里是又气又怒。气的是明明她办了错事儿却要自己背锅,怒的是,她一直以来自视甚高的母后竟然也能做出如此不要脸面的事情。
起因是今早自己在后花园里散心的时候,不经意听到有两个宫人在花丛后面乱嚼舌根,便命宫人将这两人揪了出来,二人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说清楚,直到自己当场杀了一个宫人后,另一个才什么都招了。只是说出的事情震惊了齐约瑟。全招了的宫人最后也没逃过一死。
齐约瑟心里存疑了后,傍晚时便守在了进出翊坤宫的必经之路上,一来自己宫内供她驱使折磨的宫人已经减少了许多,她想要自己物色一批新人补充进来。二来也可以验证那两个宫人嚼舌根的真伪。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都站在她这一边的,齐约瑟并没有等太久,就看到了张医正提着一个药箱进了翊坤宫中,齐约瑟盯着翊坤宫的宫门许久,手中的帕子几乎都要被她扯烂了,也不见张医正从宫内出来。
身后跟着的宫人看着眼前公主身上冒出来的杀气,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半步,害怕公主一时没忍住就将匕首刺向了自己发泄,毕竟这样的事情以往没少发生......
终于天色越来越晚,前面宴请百官的大殿内灯火通明,推杯换盏之声都传到了后宫。齐约瑟想起来了今晚的宴会太子哥哥要让一个知府的外室子给自己做驸马,让一个从四品的官员做自己公爹?母后竟然还同意了。心里含着怨气,便不顾宫人的阻拦与制止,硬闯了翊坤宫。快到皇后寝居外的时候,想到花园里那两个嚼舌根宫人的话
‘张医正是被皇后看上了才年纪轻轻坐上了医正的位置的......’
怒气上头的齐约瑟抬脚踹开了房门,看到了内里不堪入目的画面,红着双眼挥刀向着半裸上身的男人刺了过去......
等翊坤宫嬷嬷赶到的时候,张医正早已经昏迷在地了,皇后受了不小的惊吓,一边骂着公主,一边躲避着她手里的匕首。
齐约瑟手上没停,嘴里也嚷着“你这样做对得起我父王吗?”,还好嬷嬷力气大,两个人才按住了公主,剩下的就是请太子过来了......
齐思钧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母后和皇妹在后宫内如何胡闹,他在乎的只有他自己,自己的形象,自己的声誉和眼看即将到手的皇位。如今齐皇的替身他都已经寻好了,自己要不了多久,目的就可以达成了,母后跟妹妹这时候又作的什么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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