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玛已经知道自己引起萧国杖的注意了,怎么可能来见北齐太子的时候会不提前做好准备?只是他也害怕太子顾及兄妹情谊否决了自己这一想法,因此给自己留了后手,如果太子不同意,就引萧国杖入局,萧国杖早就想知道自己在北齐的接头人是谁了,既然齐思钧不识好歹,自己也不介意给他找点事儿做。
于是在这人跟着自己的马车后面的时候,萨玛安排的人也早已尾随在他身后了,只等自己一声令下便处理掉尾随的人。
可惜萨玛到底是高估了齐思钧的人性,还什么诗书礼仪之邦,啊呸,也不过是披着层人皮的一群自私自利的小人罢了。
如今与北齐太子洽谈的如此顺利,萨玛也没必要在引萧国杖搅和进这趟浑水了,于是对着暗处比了个手势后,便安心的在马车内闭目养神了。
没过多久,就有人来到马车旁贴近车身轻声说道:“大人,都已经处理了。”
“嗯。”
马车继续在暗夜里哒哒前进,兴许是车内人心情十分不错,竟然还有不知名的小调儿从马车缝隙里传出,顺着风声越飘越远,只是到底是夜色深深,偶有夜宿路边的行人听到这没听过的怪异曲调,还以为自己大半夜的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不敢在休息,赶紧收拾了行囊继续赶路,期待天亮能第一时间进城后找个酒店好好休息一下......
杨春成听到窗户旁有熟悉的啄木声儿,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就看到一只脚上绑着竹筒的信鸽在窗边徘徊。随手抓了一把窗户旁盒子里放的米粒撒在窗柩上,鸽子便认真的吃了起来,杨春成解下鸽子腿上的竹筒,倒出里面的纸条,趁着月色看了起来。看完后,哼了声,转身点燃屋内烛火,将纸条点燃,然后对着门外唤了一句,便有一黑衣人快速敲门进来。
杨春成对着进来的人说道“你去趟宫里,将太子有意将公主嫁给杨知府外室子的消息让公主知道,另外,公主院子里的事情顺便也让大家都知道一下,还有皇后......”
“属下明白。”黑衣人退去。
公主齐约瑟自从上次荣恩宴上发生的事情过后,整个人比之前更加残暴,甚至有些变态。虽然后宫如今被皇后严防死守,但是仍旧架不住有在宫内安插线人的能随时知道宫中发生的事情。可能是因为齐皇病重加上太子已经成年的原因,后宫嫔妃争宠的戏码反而不常见,相反后宫里皇子皇女们的荒唐事儿十分的多。其中尤其属齐约瑟公主院内的事情最多也最变态。
宫内没有新鲜事儿发生,线人们也不能闲着什么事情都不汇报,因此大多就是齐约瑟的那些污糟事儿了,也算是为贵人们无聊的日子添些饭后茶点,可怜的还是宫中那些糟了齐约瑟茶毒的宫女太监们。
皇后对于齐约瑟的事情也是十分头痛,但是公主在她面前永远是乖巧听话,自己说什么是什么的,因此即便知道她这样下去难以找到合适的人家出嫁,也想着反正还有自己和太子给她兜底,最多也就嘴上说一说,没有实质性的惩罚,齐约瑟也就左耳进右耳出了,不痛不痒的......
今日宫内的宴席比荣恩宴那次都还要热闹许多,有那些知内情的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准备看一场硬核下嫁的戏码。
楚云澜跟着南楚国学子一起进的宴会大厅,今日一大早突然有宫人来到驿站内,告知两国使团负责人今日太子在宫内宴请文武百官,特邀请两国使团一起参加宴席。
北齐太子的邀约,吕大人和萧国杖当然是没办法拒绝的,只是也觉得奇怪,这不过节也不庆贺的,为什么会突然搞这劳什子的宴会?心里揣着疑问?参加宴会的时候自然也都十分的谨慎。
尤其是楚云澜,更是被吕大人叫到面前亲自叮嘱,荣恩宴上的事情可不能再次重复上演了。楚云澜再三保证这次说什么都不会在喝多,不会私自离席,吕大人才放过他。只是依旧不放心,便将楚云澜跟吕轻侯和姜焕安排坐在了一起。
如今大殿内虽然已经来了许多的人,但是除了两国的使团成员和荣恩宴打过一次照面的那些接待礼官儿外,楚云澜看谁都不眼熟,只是依旧在努力通过官服样式分辨着这些已经在殿内的官员的职责品级,只是看了许久,依旧没看到可能是‘镇南将军’的人。
吕轻侯见楚云澜视线在大殿内的众人身上来回寻找,便主动问道:“世子是在找什么人吗?”
楚云澜听到吕轻侯的询问,便随口说道:“怎么不见宋二公子参加宴席呢?”
姜焕将头伸了过来看着楚云澜惊讶道“你说宋文瑾吗?难道你不知道吗?”
楚云澜疑惑道“知道什么?”
“你竟然真不知道?西山狩猎场围猎的时候他猎杀了熊后,受了重伤,被大夫交待要多休息,就没出过驿站了。”姜焕一口气说完后,盯着着楚云澜继续说道“我看你们平常关系还不错,你竟然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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