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县令:“本官明白了。”
林总旗又看向闻韬他们:“诸位先忙着,我去见见杨县尉。”
县尉管着县里的缉捕之事儿,还管着司兵所,所以他得见见县尉,让县尉这几天盯紧点,别让支持宁康帝的逆贼闹事!
“林总旗慢走。”闻韬跟着康县令,把林总旗送出公房院门后,转身怒瞪康二爷,低声骂道:“康二,你们父子不适合替康家掌管东北州的商铺,还是尽快回康家族地养老吧。”
靳七爷也忍不住了,接话道:“我会把你们父子做的事儿,告知靳家家主,让靳家家主告知你们康家主,请康家主换一家人来管康家商铺。”
康二爷惊了,又怒道:“这是我们康家的事儿,与你们何干?你们别管得太宽了。”
靳七爷大怒,双目带着杀气,手指怒指着康二爷,恨声道:“要不是因为你们父子拖累我们几家,害得我们差点得罪新皇,以为老子想管你家的破事儿?!”
杀气腾腾的,把康二爷给吓得腿软。
靳七爷没再搭理康二,朝康县令抱拳一礼后,率先离开。
傍晚酉时过半,县城内又响起铛铛的铜锣声。
衙役们是满县城的大喊:“天黑后,全城宵禁,明日辰时解禁,要出城的尽快走!”
新皇的帝位还不稳,怕出事儿,所以林总旗、杨县尉、康县令商议后,决定宵禁三天。
百姓们听罢,赶忙收拾东西出城,生怕会被关在县城内。
县城人家则是早早闭门,不敢外出。
秦爷爷跟秦奶奶也拘着秦小米:“小米不许爬墙看情况,快下来。”
秦小米没办法,只能让姜大郎把梯子搬走,回屋睡觉了。
……
翌日辰时过半,薛东家就到了康家别院,告诉秦小米他们:“西北军梁副将要召本东家回府城议事,下午就得走。我把薛管事跟薛风给你们留下,你们有事儿就找他们帮忙。”
秦小米:“薛风也留下?那薛东家的安全怎么办?”
薛东家笑道:“本东家是跟着西北军回府城,就算闻靳解康几家再恨本东家,也不敢在西北军的眼皮底下对本东家下毒手。”
除非他们几家想被抄家充盈国库。
秦小米听罢,放心了。
秦爷爷跟秦奶奶则是着急另一桩事儿。
二老纠结许久,终于问道:“薛东家,能否陪我们再去一趟衙门,我们想去问问县衙,可有收到新皇大赦天下的圣旨?”
每逢新皇登基,都会大赦天下。
薛东家问:“你们是想把秦庄的案底给销了?”
毕竟要合作,所以薛东家查过秦家,知道秦庄是个大才子,可因着犯事,被夺了功名,此生不得再科考。
秦奶奶点头,抹着眼泪道:“虽然不知道那逆子是死是活,可我们做爹娘的,总得为他打算一番,不能让他错过大赦的机会。”
薛东家:“我们薛家还没收到新皇要大赦天下的消息。不过咱们可以提前去衙门登记,要是真有大赦的消息,衙门会按照登记的名册通知户主去销案,这样就不会错过大赦。”
“多谢薛东家!”秦爷爷秦奶奶很高兴,赶忙跟薛东家去县衙。
韩师爷特地出来见了他们:“我帮你们问过林总旗了,说是要等收复江南州后,才会有大赦。”
又道:“我已经帮你们登记了,你们放心吧。”
秦爷爷秦奶奶喜极而泣:“多谢韩师爷。”
是要拿银子,谢韩师爷。
“不必不必……韩某深知农门科举之苦,只愿世上多些农门贵子。”韩师爷虽然不太清楚秦庄的案子,却知道科举里头的门道。
大比之年,很多贵人家会设计陷害出众的农家子,只为毁掉农家子的科举路,以保住家里子弟的上榜名额。
秦爷爷叹道:“功名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家只是想消掉老二的污点,不能让他黑一辈子。”
二儿子的事儿,秦爷爷不愿对外人多说,很快就转了话头,道:“韩师爷,我们是来辞行的,要是县令大人没有新的吩咐,我们午时就出城回村。”
韩师爷:“成,你们回去吧。好好做新染料的营生,给咱们宝福县长长脸面。”
西北军已经知道新染料的事儿,你家赶紧把作坊开起来,好给县令大人挣功劳!
“是,老汉回去后,就跟薛家商议开作坊的事儿,尽快把新染料做出来。”秦爷爷说完,没再多待,带着秦小米他们回康家别院。
一个时辰后,见县衙没有传来让他们不得回村的消息后,告别了康嬷嬷,带上康家送的礼物,由薛风护送着,赶回村里。
在出县城前,他们还听到一桩喜讯……康十六老太爷得知西北军已经知道新染料的事情后,吓得又晕死过去,现在还没救醒,怕是要挂。
……
铛铛铛!
“秦家人回来了,秦家人回来了!”
刚到泰丰镇上,吕胖三就敲锣大喊起来。
没多久,镇上的人是闻讯围拢过来,扯着嗓子问:“秦老爷子,您家新染料的营生可是妥当了?”
还有人问:“曲四爷他们咋样?还来不来收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