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他说到这儿停了下去,忍不住什么?“这话不说也罢。”萧砚吸了口气,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着说道,“只要你做我的王妃,做我的王后,永远留在我的身边,这就是你能帮我的最大的忙。”
金漫猛地推开他,让萧砚一个踉跄,狠狠骂道,“你们两个是不是都有病啊?后宫的女子和其众多,干嘛盯着我一个不放?”萧砚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反问道,“这还要问你自己不是吗?天命凤女!”
金漫第一次切切实实地感受
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个什么天命凤女,早被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对于她来说,那不过是刚刚回到京城以后,为了能在鸿王府里过得舒服点,摆脱生命危险的一个小伎俩、小手段罢了,没想到这么一个临时想出来的应急措施,反倒成了此时此刻要自己老命的一个画饼。可是,让她窝火就窝火在,这个天命凤女是她自己放出去的消息,而且方方面面的谎话都说得极其圆满,竟然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金漫看着萧砚那个得逞的眼神,心里又气又急,却是找不到如何反驳。
萧砚看着她瞪大了双眼,气鼓鼓的样子,心头一动,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对吗?女孩子还是要这样更可爱一些。”金漫气的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又听萧砚低沉的笑声从她的头上传来,“也好,你拔剑杀人的样子我也喜欢。”
“好的我知道了,你就是个变态,比太子强不到哪儿去。”从方才到现在,两次三次动武,拔剑杀人,体能显然已经消耗得很多,尽管她有神医在旁,为她做了手术,又有上好的金疮药,但终归是伤了筋骨,现在这么一番打斗下来,也是让她难以支撑,身子忍不住微微晃了一晃,被萧砚手疾眼快地抓住,扶着她对身边的人说道,“魏固安,你带她回帐篷休息吧。”金曼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却还是强忍着不适的感觉,对萧砚说道,“我醒来的时候,一定要见到活生生的四肢健全的魏生锦!魏生锦总不会也是你的人吧。”
金漫看着萧砚的表情,忽然心里一动,忍不住骂了一声,“如果是的话…”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是神情已经告诉了萧砚她的想法,如果魏生锦真的投靠了萧砚的话,她一定毫不犹豫地宰了这小子。萧砚闻言,呵呵一笑,摇了摇头说道,“你想的太多了,若是连魏生锦、魏国公他们也都成了我的人,那我还有什么顾虑?现在早就已经率兵杀回京城,就算是逼宫,我
也有百分之百的胜算。”
“什么意思?你不是说魏生锦手上只有半个天乾国的军权吧,难道…”她看向了身边的魏固安,魏固安竟然露出了一丝娇羞般的不好意思的笑意,对着金漫说道,“公主高看了我,我虽然能带着瓦韩族的弟兄们,帮殿下一臂之力,但是终归是没有另外半个虎符的主人对三殿下来得更加重要。”
半个虎符?金漫下意识地知道这半个虎符,似乎她从哪里听到过,又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眼前的黑一阵又一阵,像浪潮般朝她涌来,很快便将她淹没。在完全陷入黑暗之前,金漫听到了萧砚的声音,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响起他说的话,“把她抬到我帐子里去。”
随着这声音的出现,金漫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又是一沉,随即落入一个并不怎么结实的胸膛。萧砚看了一眼仍然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的安康,眼神中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色,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来人,将安康好好收敛。”
“殿下,要带回京城去吗?”
“不必,找一块风水好的地方,就地安葬了就好。”萧砚已经转身离开,仿佛对这个追随了自己十几年的孩子,已经割断了所有的情谊。
“是,殿下!”
萧砚走了几步,停了下来,看着怀中紧闭着双眼的金漫,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转头对身侧的人说道,“将安康厚葬。”这应该是受了她的感染吧?终归,他又一次为金漫破了例,他曾发誓永远不会为了不值得的人或事,动摇自己的内心。
“殿下,您真的很仁慈。”魏固安细细的嗓音柔柔地响起,却换来萧砚一声不置可否的轻笑。其他的侍卫们,看着萧砚抱着金漫返回的时候,都很默契地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只有魏固安,他跟在萧砚和金漫的身后,脸上和嘴角都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仿佛在浮沉馆里的时候一样,他永远都在用一副笑容面对身边的所有人,没有人能在他的脸上找出一丁点的破绽,更是无从猜测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