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漫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可还是坚定的摇头。
谁知道这一摇头却让洛川想歪了。
难道是因为是他的东西,所以,不让他就连触碰的资格都没有吗?
看着金漫痛苦非常却还在强行忍耐的表情,洛川心里升起滔天的怒意,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因为他是尊贵的皇子?
因为他是东宫的太子?
不管是哪个,的确都比他要尊贵的多。也的确对金漫来说,更有价值的多!
洛川现在情绪起伏极其激烈,双眸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变成紫萼色,里面甚至还出现了从未出现过的云雾状的血气。
金漫此时神智已然有些不清醒,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手上的令牌上,根本没有发现洛川的沉默。
但是手中的令牌却如同感受到了洛川的愤怒一般,从刚开始的得意的猖狂灼热变成了现在的剧烈的震动。仿佛是一条活鱼被人从水中捞起,然后攥紧了,狠狠捏住了头一般。真正是垂死挣扎。
洛川性子里那股子野劲儿也被完全激发出来,一只手不够,他就两只手一起上,金漫不敢松开手,或者说,其实她自己现在也已经不怎么能松开自己的手,双手因为过度紧张已经抽筋的成了一片青紫色。
两个人僵
持不下的时候,令牌之中似乎传来一股吸力,那股吸力的力道之大,让金漫和洛川两个人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想要松开了手。
但是这两个人都是天生拧种,令牌的吸引力越大,这两个人就越是不肯撒手,直到令牌的那本不锋利的边缘将这两个人的手掌割破,一股一股的鲜血如同收到了吸引力一般将涌出的血液瞬间吸收了进去。令牌本身传出的吸力很大,竟然将他们的血一而再再而三的吸入,仿佛是个刚刚出生的婴儿正在吸吮着母乳一样的执着,且一直没有停下。
“金漫,放手。”洛川看着在令牌中传出的红光映衬之下,金漫的脸颊上已经没有任何的血色,洛川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觉得如果自己不制止的话,金漫就能在下一秒在自己眼前活活被这令牌神秘的诡异之力吸干而死。
令牌的里的力,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对着这紧握着自己的两只手狠狠发力,发了几次,也就吸了几次金漫和洛川的血,直到金漫的手已经变成了透明似的白色,连皮肤之下的青色的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那上面传来的跳动。
这令牌是铁了心要把两个人的全身的血全都一股接着一股的戏出去。
“
我不放。”金漫的脸色已经极度难看,他甚至还感觉到了身体之中的领一股力量在丹田气海之中开始翻滚着,像是另一只铁手正在狠厉的发力的给她撕扯过去。
和令牌的奇怪力量形成一左一右两道吸力。
洛川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但比起金漫来说还有一点血色,“你别逼我动手。”
金漫置若罔闻,反而强忍着难受,抬起脸看向他,“你想如何?”
洛川忽然伸出手,竟然是将金漫要推出去,谁知道这一下,金漫的身体仿佛是软塌塌的一根面条这样,一下子靠在了洛川的身上。
“金漫。”
洛川眼中的紫色更深了几分,金漫躺在他的怀里的时候,什么世上的礼法,他全都不顾了。
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人。
“这……”手上的令牌仿佛终于承受不住似的,从金漫手中掉落。全身变得通红的令牌在跌落的瞬间发出砰的一声,狠狠摔在地上,却没有一丝裂缝。
在那一声砰砰之中,金漫的耳朵里竟然听见了一声极其清楚的。
“主现,同生。”
和之前的那一声不同,这一次金漫感受到的召唤的力量比之前任何一次的行动都要强烈。手腕和手背的交界之处一阵刺痛灼热,金漫下意识挽
起袖子来看,入目之下,竟然在自己的手背上看到了一朵盛开的金莲。
而那块本来焦黑色的令牌上,红色已经褪去,逐渐显出一朵同样盛开的金莲。
魏生锦的声音适时响起,语调里却是不明善恶的,“恭喜你,漫漫,你终于找到了一直想要的答案。”
死了嘛?
金漫想了想昏过去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到底为什么昏过去。
可是她醒来的时候却是在洛川的怀里。
少年极黑的眼珠往下一沉,落在她的身上,“醒了?”
金漫把手背无力的搭在额头上,一摸竟是一片冰凉,原来她在昏过去的时候出了这么多汗。
“嗯。”他答了一声,就要坐起来,谁想刚刚一动身就被洛川生生按了回去。
金漫刚刚醒来身上软弱无力,被他一推竟然躺了回去。只能仰着头去看洛川那精美的下颌线,一双狐狸眼发蒙的看着他,一副不知道你要干什么的样子。
洛川的喉咙上下一滚。显然这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一幅多么诱人的情形。
“姑姑。”还是洛川先开了口,“你能不能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金漫刚刚要拿下来的手背,又放了上去,用手背盖住眼睛,
狐狸眼却不安分的从指缝里往外看着,一边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