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如此,金漫才在看到萧砚手中的令牌之后的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去找萧砚问着东西到底是从何处得来,如何得来,而是要去找魏生锦,和他核对一番。
看到魏生锦拔刀的一瞬间,金漫就已经有了答案,那就是魏生锦手上的令牌和自己受伤的令牌,要侍奉的主人其实不是一个人,甚至这两个人之间应该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是哪个?”金漫摆了下手,眼神看向已经看傻了的洛川和同样云里雾里的萧砚,“两位还是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才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四周的山头上已经密密麻麻的聚拢起了二十几名弓弩手。
金漫眼神晦暗不明,“这么多人一起上的话,我们没有一点生还的希望。”
魏生锦刚刚还在给金漫递刀子,结果一看到山头上这些人,跟着大叫一声我靠,接着一拉自己的袖子,高高挽起,原来在他的另一半袖子里其实还握着一把匕首,魏生锦微微弯下腰,摆出一副攻击的架势,左右手一高一低,已然是做好了攻击和防御的双重准备。
“我是陪着来的那个。”魏生锦眼神一暗,“东宫太子。”
金漫点点头,其实刚才的一瞬间,金漫已经将这几日的猜测已经想明白了七七八八,如
果不是因为这如同枷锁的令牌,魏生锦这种做事谨慎的人是绝对不会听太子的话,将他带劲这充满危险危机的试炼谷的。
但是,魏生锦不光带来了,还陪着太子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住下了。
由此可见,萧玦应该就是和魏生锦的令牌达成契约的人。
因为和令牌达成契约的宿主的话,对他们这些需要完成任务的队员来说,就是山一样的命令,绝对不可拒绝。
金漫抿紧嘴唇,在一片血红色中看向了萧砚。
既然魏生锦要保萧玦,那么萧砚就是她的宿主了。
可是她的令牌并没有和萧砚产生和萧玦的令牌那样强烈的功名。
那句“同生”她没有听到。
魏生锦似乎看懂了金漫的心思,说道,“那句话,不光你听见了,我也听见了。而且……”魏生锦将金漫拉到一处简单能避开些箭矢的地方,拉开自己的袖子,露出里面一块如同被烙铁烫红的印记,那上面赫然是东宫二字。
如同刺青一般,落在魏生锦细嫩的手臂上,如此醒目刺眼!
金漫看得柳眉微微一皱,顾不上外面的枪林弹雨,直接上手摸了摸那东宫二字。
触手是一片冰凉,这两个字所在的皮肤竟然好像不过血了一般,透明苍白且冰冷。
“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这个?
”金漫心头一酸,问道。
魏生锦露出一丝苦笑,放下袖子说道,“不是我不告诉你,是实在这东西出现的很突然。”
“那天太子和你的令牌产生共鸣的时候,其实我也听到了那一声‘同生’。而且我的令牌上也因为这一句话而发生了变化。”魏生锦说着话又将自己的令牌拿出来,上面那个皇字越发清晰之外,在他的背面,竟然出现来了天乾国的图腾。
金漫看得一愣,下意识拿出自己的令牌,进行比照,结果看到自己的令牌和当初一样,没有变化。
可就在这个时候,因为惦记金漫的安危而疯了一般杀人归来的洛川,以及萧砚,两个人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杀光了那些刺客弓弩手们,他们二人也几乎成了两个血人。
洛川走了过来,直奔着金漫而去。
萧砚走了过来,朝着金漫而去。
这两个人同时快速朝金漫靠近……就在这个时候,金漫手上的令牌赫然开始发烫,变红,在原先焦黑的颜色上竟然渲染开了一层妖异的红光。
金漫仿佛在忍着强烈的灼热一般,手指的关节都捏到发白。
“姑姑,你怎么了!”洛川神色大变。
被魏生锦阻拦住,“别过去,她在等一个答案。”
洛川被这句话瞬间冷却下来,随手摸了一
把满脸的血迹,另一只手唰的一下将长剑抵在魏生锦的喉咙上,“要是姑姑不喜那个答案,魏小公爷,那就劳烦你再让她问一次。”
“我?我怎么问?”魏生锦无语死了,这洛川怎么动不动就对自己又那么大的敌意啊?
谁想到洛川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邪佞的笑,将长剑往前送了送,“自然是用你的命。”
此时的金漫,根本无暇听周围的洛川和魏生锦发生的突变情况,她的右手上,那块令牌发红发亮,烫到几乎无法掌握。像是把太阳都握在手中了一般,火热,炙烤,难耐。
金漫几乎快要将那块令牌脱手而出,她敢肯定,自己现在是拿出了百分百的毅力才忍住了,没让这块令牌扔在地上。
因为极度的紧张和紧绷,让她的五感此时此刻异常的清晰敏锐,所以手掌上传来的痛苦已经被放大到无数倍,清晰,敏感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金漫和这块令牌僵持了大约有一刻钟,始终握着令牌的手掌因为长时间的剧烈紧张而变得抽出,五根手指缩成一团,完全没有办法舒展开了。
洛川目光阴沉的看着她,一团火仿佛在他的心理燃烧了起来。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