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雾说让放了几个人,白景行便松开了禁锢着的那只手。
得到自由之后,那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白景行冷冷地看着那几个人,气场如同泰山压顶一般侵袭了过去,“滚——”
她们原本还想说点什么的,但是被掐着脖子的那个慌不忙迭拉着她们逃走了。
活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着她们一般。
白景行也没理会那三个人,只是漫不经心地从口袋里面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祁雾看见这一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知道吗?我哥哥有一个很特别的习惯,那就是动手之后,他一定会掏出手帕擦擦手,因为他有洁癖!”
白景行擦手的那只手一下子顿住了,他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是吗?在这个世界上可能也会有习惯相似的人。”
“如果只有一个相似,那说不定只是有缘而已,可是那不止一个习惯相似,那你怎么解释?”
在白景行要开口之前,祁雾制住了他,“你可以说你刚刚维护我是因为你是我的保镖,但是我们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很多事情,很多的小习惯,你是瞒不了我的。”
“我不知道你隐瞒身份故意利用裴行之出现在我的面前是为了什么,但是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
白景行没有再说什么,但是有的时候,没有立刻拒绝,那就是承认了这件事情。
今天出来了一整天,她的心情起起伏伏的,逼供这种事情,本来也不是她擅长的,结果还遇上傻逼,她是真的有点累了。
“好了,你该送我回去了。”
………………
祁雾对白景行的身份基本上已经确认得七七八八了,她几乎可以确定,白景行就是她的哥哥。
只是目前来说还不能相认。
一个从法律意义上死去多年的人,就这么突然间回来,未必是好事。
晚上。
她穿着长裙坐在餐桌前,上面摆满了丰盛的菜色,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她拾起了筷子,低头闻了闻离她最近的一道菜,“好香啊,看不出来你会做菜,手艺还这么好,”她笑眯眯的道,“这么多我也吃不完,不如你去搬个椅子来,我们一起吃。”
白景行站在一侧,低头颔首,“我不饿,你吃就好。”
怎么可能会不饿。
他都跟了她一天了。
“行了行了,你和我一起吃,你别想着可能会给我带来麻烦,就算真的传到靳寒年的眼底,他最多也就以为我是故意和他对着干呢,再说了,哪有偷情在自己家别墅里面偷情的。”
白景行顿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
从商场回来之后,她顺嘴提了一句,家里的厨师做的饭菜都吃腻味了,他顺口就说了一句,他可以做点别的给她尝尝。
当时她还是很惊讶的。
要知道她哥哥可是从来没有下过厨。
她在好奇心驱使下,就说了一声好。
在回别墅之前,她们就去超市买了一点食材。
结果挺令她意外的,她哥哥竟然做的味道真不错。
她知道他哥哥只要想学任何一件事情都能学得很快,没想到这做饭也是厉害。
原本她只有一碗的饭量,因为太好吃了一点,她一不小心就吃多了一点,还想再来一碗,笑眯眯地看着白景行,“再给我盛一碗。”
毕竟现在白景行的身份还是她的保镖,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白景行放下碗筷,去给她盛了一碗,走过去放在她的面前,看见她的唇边沾着米粒,像是无奈般摇了摇头,掏出一张纸,刚想把她唇边的米粒擦去,一声响,门被打开。
靳寒年从门口走进来,放下手中的东西,就看见这么一幕,微微皱了皱眉。
她对面的男人正俯着身,将手放在她的唇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但是毫无疑问,这动作显得很亲密。
而这亲密,刺眼。
尤其是一男一女再加上丰盛的餐桌,看上去很像是——夫妻。
这两个字从脑海中掠过,他斯文的眉眼瞬间阴沉了下去。
祁雾听见声音,看了过去,漫不经心地打了一声招呼,“你回来了?今天还挺早的?”
他颀长的身形笔直的立着,俊美而阴郁,冷漠地看着他们。
白景行已经将手放了下去,他简单地打了一声招呼,“靳总。”
这要是真的是白景行,她听见这个称呼也没感觉怎么奇怪,但是一想到她哥哥在喊靳寒年靳总,就怎么听都怎么都奇怪。
气氛有短暂的僵持跟尴尬,靳寒年漠漠地盯着那穿着长裙的小女人,轮廓的线条很森冷,“你难不成还真的准备让他晚上真的睡在别墅里?”
祁雾懒懒地开口,“怎么会?他吃完就走了。不过别墅里面房间这么多,靳总要是愿意的话,我也不介意的。”
靳寒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你做梦!”
祁雾摊了摊手,“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的,所以只收留了他一起吃饭而已。”
白景行站在一旁,从容不迫地开口,“靳总,大小姐,我就先离开了。”
“可是你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