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她还有一场持久战要打(1 / 2)

只是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她已经休养了一个多月了,不能自已走路,不过拄着拐杖还是能不勉强走一段路程的。

男人看着她不顾一切地都想要从床上爬起来,拦住了她,很是不悦的开口,“你在做什么?就算再怎么看我不顺眼,也没必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祁雾白了他一眼,谁有空拿自己的身体来和他作对,她不咸不淡地开口,“我想去洗澡不行?”

每天就只是简单擦一下,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

男人也没阻止,只是走到她的面前,边俯身弯下腰开始解她的扣子,“既然你这么想洗澡,那就洗吧。”

她没和他推搡,只是淡淡说着,“我自己可以的。”

“你不方便,伤口容易沾到水,腿站不稳还容易滑倒。”

祁雾笑了笑,凉凉袅袅地道,“不用说得这么好听,你要帮我洗澡也只是为了减轻你心里的负罪感而已。”

男人顿了一下,“也许是的吧,也许也是因为我喜欢照顾你。”

喜欢照顾她?

这是什么毛病。

她还真就宁愿这个男人一心只把她当成往上爬的垫脚石,这样她绝情起来也更容易一点,要是他真的对她有什么隐藏的心里需求,按照这个男人的性格,那估计这辈子有的扯呢。

她可不想把余生都浪费在他的身上。

思及此,祁雾由衷地开口,“是吗,那可真是糟糕透了。”

不过他想帮她洗澡,她也就随他了,她把他当成一个帅一点的护工就行了。

男人帮她简单地淋浴了一下,擦干身体后将人抱回了床上,下楼还替她端了一杯牛奶。

“喝杯牛奶,有助于睡眠。”

她想拒绝,不过也知道拒绝没用,一言不发地给喝了下去。

喝完后,她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是晚上十一点半了,按照往常是她已经休息的时间了,但是一想到她要和靳寒年躺在一张床上,盖同一条的被子,她浑身上下都难受得很。

之前的那一段时间,是因为她受伤太严重,精神实在是脆弱,几乎是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这才作罢。

现在只要他一靠近他,她就浑身上下不自在,整个人排斥的厉害,甚至还有好几天晚上还做噩梦呢。

她顿了一下,用一种商量着的语气说道,“我们能不能盖两床被子?”

男人问,“为什么?”

还能有什么理由?不就是不想和他躺在一张被窝里面。

她淡淡开口,“我每天白天睡得够多了,晚上睡不着,你白天还要上班,容易把你吵醒。”

男人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同意的。”

其实她还是挺好奇他拒绝的理由的,便开口问了声。

男人说,“今天你要和我分被子,下一次你就要和我分床,接着,就是要分房间,下一步就是要分居,一步一步地彻底把你从我生活里面分开。”

祁雾,“……”

她是有这个想法,只是才第一步就已经以失败而告终了。

她也懒得继续和这个男人辩论,“那你给我拿本复杂一点书。”

“什么书?”

“随便哪个国家的书,只要是晦涩难懂的就行。”

男人眯了眯眼睛,“你看得懂吗?”

她扯了扯唇,“看不懂啊,正是因为看不懂,所以才助眠啊。”

靳寒年,“……”

男人没有拒绝,去书房找了一本法国的小说回房间,在递给她之前,开口说道,“别看太晚,早点休息。”

她伸手接过来,淡漠地开口,“知道。”

男人没再没说话了,把卧室里的主灯都熄灭了,只留下她床侧的那一盏。

她的身形被灯光投下长长的影子。

他看着她,有种想起身将她抱入怀中的冲动。

但这个念头一起来,他就几乎可以想到,她肯定会冷漠嘲讽地看着他,或许会是半点反应都没有,他就像是抱着一具尸体。

靳寒年盯着她的侧影静静长长地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付诸行动。

他从未想过,居然有一天,犹豫、胆怯这种词汇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他是一个复仇者,从来都是功利而又清醒的,知道用什么样的目的才能最快地达到目的。

为此他可以不惜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活着事务。

从一开始,她只是一枚棋子罢了,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枚棋子的路径已经跳出了预定的轨道。

夜晚已经很深了,卧室里很安静,只有纸张偶尔翻过的动静,但那轻得微不可觉。

只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并且无意酝酿丝毫的睡意。

他怀疑身侧的女人会把她手里的书翻到天亮。

但事实上并没有。

零点左右时,她拿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将书随手合上搁在了一旁。

很快,灯灭了。

她躺下来后,抱紧被子的一角,背对着他躺下。

她可没有什么不想要休息靠对自己自残从来得到心里些许快感的想法,她心里迫切的是希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