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躺在床上正在休息,看见开门的声音,转头看了过去,看见门口站着的人,对着她示意,“过来。”
叶聆之顿了一下,乖巧地走了过去。
男人扯了一下唇,“这么乖,是有事情想找我?”
她没否认。
傅明司对此见怪不怪了,现在的她也就是在有事情想要找他帮忙的时候,才会对他百般乖巧,仿佛从前的模样,在其他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一身反骨,明着一套背地里也许又是另外一套。
他懒洋洋地开口,“说吧,你有什么事情想找我?”
她斟酌了一下语句,才开口,“祁雾说当时射伤她大腿的女人是靳隐的那个妹妹,她想调查一下那个女人,明司哥哥你能不能帮我?”
男人不意外她因为祁雾的事情来找他,只是终究心里是不快的。
他似笑非笑地开口,“可是怎么办?我已经答应靳隐不掺和他和傅明司之间的事情了。”
叶聆之咬着唇,“雾子只是想调查一下那个女人,不需要明司哥哥你亲自出手的。”
她小声嘀咕,“只要你愿意开口对封少或者顾少说一声,他们一定愿意的。”
当然,如果他不愿意继续掺和靳寒年和靳隐之间的事情,她也不勉强。
她可以去找凌砚,或者别人,实在不行,她可以自己想办法找个私家侦探。
男人看着她,微笑着,“看来你在找我之前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可以去给封行屿说一声,不过我现在身体不舒服,起不来了,需要有人给我涂一下药膏。”
男人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要让她给他涂,叶聆之没有拒绝,“我来给你涂。”
她在床侧坐了下来,将药盒拆开,药膏挤到手指上,均匀的在他腰侧涂抹开。
药膏是乳白色的,清清凉凉,女人的手指也是微凉的柔软。
指腹绕着圈在他皮肤上打着转,力道不轻不重。
很舒服。
舒服得让他昏昏欲睡。
但叶聆之没花多长时间就涂完了,她把药膏的盖拧了回去,收拾了一下就准备站起身。
手腕被拉住了。
傅明司睁开了眼,看着准备离开的女人,缓缓慢慢地道,“再帮我揉一揉,舒服。”
得寸进尺。
“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做。”
男人的语气像是委屈一般,“司屿说了,我这个腰伤很严重,如果不好好养着身体,可能会落下病根。”
叶聆之心里莫名一慌,“有这么严重?”
傅明司脸不红心不喘地点了点头,“有,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我只能在家里修养,连集团都去不了。”
不就是撞到了柜子一下,有这么严重吗?
叶聆之担心归担心,但心里是不那么相信的,“真的吗?”
“要怎么证明才能是真的?”
这……
就算顾少真的愿意出具报告,不过顾少可是他的朋友,肯定也是按照他的意思来。
想了想便作罢。
“那……我再给你揉揉?”
男人轻轻柔柔地“嗯”了一声。
她于是又坐了下来,伸手给他捏着腰。
男人安安静静地一言不发,整个卧室里她就只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
叶聆之低头看了上去。
他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她忽然间发现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认认真真看过她的睡颜了。
从前即使两个人不太愉快,不过那好像是他单方面的不愉快,她每次在他的怀里醒来的时候,还是欣喜的,她那个时候最喜欢干的一件事情就是,拿着手指顺着他的轮廓进行描摹,那个时候总是期盼着他能够多喜欢她一点。
现在好像真的已经多喜欢她一点了,只是她发现好像自己并没有过于欣喜。
或许在她的心里,并不怎么相信,他是喜欢她的吧。
晚上。
傅明司躺在主卧的床上,叶聆之为了不碰到他的伤口,主动开口说她去睡在一旁的客房。
男人却不同意。
叶聆之却笑眯眯地回了他,“明司哥哥,我给顾少打过电话了,顾少说了,你这伤需要好好修养,要避免磕碰,更要避免剧烈运动,我们两个人躺在一起,难免会有身体上的摩擦,为了你的身体,明司哥哥,你要遵循医嘱。”
傅明司,“……”
她这是在拿他的话来堵他!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觉得装病这种事情有点吃亏。
不过腰确实有点疼。
这两天就暂时先放过她好了。
叶聆之躺在隔壁的客房,夜深以后,月光洒进屋内,静静的,凉凉的,凄美,又莫名悲凉。
另外一边。
祁家的别墅。
靳寒年不知道叶聆之和祁雾说了什么,他能非常微妙地感觉到,祁雾的心情很不错。
“她和你说了什么,能让你开心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她虽然人是躺在别墅里面,但整个人就像是看破红尘一样,整个人要死不活的,没有半点反应。
更多打发娱乐的时间就是看看那些什么从前她都不感兴趣的高雅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