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皇上一来,贵妃就主动离场了,这可是少有的事,而且这场宴会还是贵妃举办的。”
“你们快看,皇上和霍小姐相谈甚欢,难道当真是以贵妃名义举办的未来皇后见面会?”
众人纷纷为苏青荷感到唏嘘。
皇上到底是一如既往地爱着贵妃,娶霍小姐只是权宜之计?还是皇上真的喜欢霍小姐,贵妃才是那个替身?
有人小声说道:“快看霍小姐头上的钗环,是不是跟刚才贵妃头上的有些相似?”
“原来贵妃才是那个替身啊。”
这下更多人觉得苏青荷可怜了。
洛长安与霍千雪共饮了几杯酒,忽然甩甩脑袋,手在太阳穴上揉了几下,皱着眉头,似乎很不舒服。
“千雪,朕这几日休息不好,骤然连饮几杯酒,头疼得很。
朕先去内殿歇息一会,千雪可否为朕煮一碗醒酒汤送来。”
洛长安笑得温文尔雅,霍千雪整个人都看呆了。
机会来了,霍千雪内心大喜。
这会她满心满眼都是洛长安,哪里还能留意到洛长安才喝了两三杯酒就不胜酒力?
洛长安可是向来千杯不醉的。
永昌侯夫人才刚跟几个世家夫人闲聊几句,一转头,霍千雪不见了。
她脸色大变,快步走到刚才洛长安和霍千雪说话的位置,见有个小太监在收拾酒杯,便上前去询问霍千雪去了何处。
小太监老老实实道:“回霍侯夫人,皇上不胜酒力,去休息了。霍小姐去给皇上煮醒酒汤了。”
永昌侯夫人暗道不妙,皇上从未听说过有喝醉的情况,莫不是要做局?
蠢货霍千雪,就这么中了皇上的圈套?
永昌侯夫人打听寻找着灶房的位置,却被迎面而来的一个小宫女浇了一身的酒水。
寒冬腊月的,小宫女倒也浇得极准,直接从永昌侯夫人的衣襟处浇进去,一阵冰冷刺骨。
小宫女诚惶诚恐跪下磕头:“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您饶了奴婢吧。”
小宫女声音还不小,众人把这围得水泄不通。
其中一个夫人道:“哎呀,霍候夫人,快去换身衣裳,这寒冬腊月,可别着凉了。”
永昌侯夫人虽冻得直哆嗦,但仍摆摆手道:“没关系,千雪呢,我的女儿呢,我要去找我的女儿。”
那位热心夫人又哎哟一声:“霍候夫人啊,令爱长那么大,总不能在这椒房殿走丢了吧?你还是先去换身衣裳吧。”
永昌侯夫人拗不过,被人强硬地拉着走了。
等换好衣裳出来,内殿果然出了大事。
赵全大喝一声:“皇上,您醒醒啊,皇上您怎么了?”
小阮子大开殿门朝外面喊道:“快传太医,快。”
外面的人都挤过去内殿,看着里面的情况。
只见洛长安口吐鲜血,双唇发黑,含糊着道:“霍千雪,你竟给朕下毒?
来人,将霍千雪和永昌侯夫人打入大牢。”
说完这句话,洛长安就晕了过去。
霍千雪手上还拿着那个碗,证据确凿。
她摇摇晃晃,手上一松,碗也掉到地上,整个人一屁股往后坐。
两个黑头黑脸的侍卫将霍千雪拖出去,永昌侯夫人极力上前阻拦。
赵全一甩拂尘将她的手打掉:“来人,永昌侯夫人抗旨不遵,先打二十大板。”
永昌侯夫人破口大骂:“你个阉人,你岂敢动我?”
赵全再一甩拂尘:“拖走。”
连正眼都不愿意瞧她。
椒房殿外,重兵把守,任何人都不能放出去。
谢太医来到,立即为洛长安诊脉和施针。
“哎呀,银针变黑,果然是中了毒。”
霍千雪掉在地上的碗还有残留的汁液,谢太医银针一探:“醒酒汤里有毒。”
赵全吩咐人去给霍千雪搜身,在她身上,的确搜出一包白色粉末。
谢太医查探,直言这是南疆的毒药。
在场众人又是一阵人心惶惶。
怎么会是南疆的毒药?莫非永昌侯府与南疆有染?
忽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声音:“你们还记得吗?当年永昌侯府霍小姐就是落在南疆人手里,却能安然无恙被解救出来。
女子落入敌军军营,大多都没有好下场。”
又有人道:“对啊,细思极恐,莫不是那会永昌侯便与南疆人做了什么交易?”
众人开始倒吸一口凉气。
谢太医把门掩上,给洛长安施针排毒。
洛长安睁开一只眼,咬牙切齿道:“谢太医,你莫不是在公报私仇?扎这么疼的位置,小心朕治你一个谋害之罪。”
谢太医小声道:“皇上别着急,微臣这个施针,主要是可以给您补肾。
可您这么疼,似乎......啧啧啧。”
谢太医没多说什么,可这几声啧啧,实在是意味深长。
洛长安硬着头皮道:“谢太医请继续,朕一点也不疼。”
施针完毕,谢太医大声又慌乱道:“赵公公,快去请钦天监监正来,此事恐怕有些棘手,单靠我一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