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千雪气得嚎啕大哭:“阿娘,你到底在急什么,太后娘娘已经想到办法了,就是您不信她,早早叫我自己变成妇人,这下好了,我的贞洁没了,都没了。”
永昌侯夫人也没想到自己会弄巧成拙。
“我哪知道太后又突然想出了办法,还以为她被禁足,无可奈何了。”
霍千雪哭道:“太后让我踏雪寻诗那日给皇上下药,若此事真的成了,我又何必拿棍子……”
永昌侯夫人被哭得不耐烦了:“行了,别哭了,若你不先破身,那日踏雪巡视被皇上发现你的落红,还不是要治你欺君之罪。
咱们如今的做法,是保证万无一失的。
你那日继续给皇上下药,让京城世家都知道,皇上还未迎娶你,就忍不住将你宠幸,更能彰显皇恩浩荡。
而且,只要皇上宠幸了你,你也就不必验身了,因为,是皇上亲自验的你。”
霍千雪有些为难:“可是,未婚便与皇上行房,会不会让人觉得永昌侯府的女儿太随便了?”
永昌侯夫人:“所以你那会记得哭,哭大声点,委屈些,让人觉得是皇上急色。
到时候你当了皇后,谁敢说你随便,还不是个个都得毕恭毕敬向你磕头。”
霍千雪破涕为笑:“阿娘深谋远略,千雪自愧不如。”
可又转念一想,变了脸色:“阿娘,若是宴会上下药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永昌侯夫人气得眉毛都要翘起来了:“还未成事,就想这些坏事,简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要真被发现了,就咬死是太后给的药,左右皇上和太后的关系已经如此僵了,皇上会相信的。”
霍千雪再次放下心来。
“阿娘,此事咱们要告诉阿父吗?”
永昌侯夫人沉默片刻:“先不说,事成了再说,你阿父最近忙得很。”
“好。”
王五已经查清,两年前,永昌侯强占了一位富商的祖宗山。
富商的祖坟一直在那座山上,待得好好的,永昌侯非要买下那座山,让富商把祖坟都迁走。
富商不肯,没多久就销声匿迹了。
根据永昌侯与魏沧澜的来往信件发现,他与魏沧澜交易铁矿开始的时间,就是抢占富商祖坟山的那一年。
此后,每两个月交易一次,就在槐县。
如此,基本可以确定,那座祖坟山,就是铁矿山。
王五还确定了永昌侯与魏沧澜交易的时间,洛长安当即让赵全准备好请柬,以苏青荷的名义邀请世家来椒房殿赴宴。
世家不解,这个时候,苏贵妃的名声可不太好,怎么还举办宴会?
看起来不像是被谣言影响到的人。
苏贵妃到底是没听到谣言,还是不在意谣言?
众人虽疑惑,但宫中贵妃邀请,众人哪有拒绝的道理,那可是宠妃,皇上心尖上的人,面子得给足了。
长信殿,洛长安召见了祝元思,跟他讲述了自己的计划,让他配合把永昌侯拉下水。
这时候,派去永昌侯府的影卫又来报:“皇上,太后指示霍千雪在宴会上给皇上下药。
洛长安勾唇一笑:“母后此事倒是与朕不谋而合,不过,朕给自己下的,可是‘致命’的毒药。”
踏雪巡视那日,世家大族早早来到,众人都想看看,昔日备受宠爱的苏贵妃,怀着身孕被谣言困扰成什么样。
人心大多险恶,看别人过的好,自己心中便不快,可若别人过的不好,有的唏嘘,有的落井下石,这才是人间常态。
“贵妃驾到——”小福子高声唱道。
苏青荷的到来,让在场众人都眼前一亮。
任谁都想不到,这是一个已经生了一儿一女,腹中又怀了一个的女子。
一席绯红贵妃礼服,头顶的惊鸿髻簪着点翠珠钗。
柳眉衬着黑曜石般的双眼,朱唇皓齿,面若桃花。
云淑妃等人见苏青荷来到,纷纷上前围着她说笑。
众人行礼过后,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
“贵妃娘娘看起来并不善妒啊,这不是跟后宫嫔妃都相处融洽吗?”
“这贵妃娘娘还真是半点不受前些日子的传闻影响。”
“对啊,贵妃娘娘的面色,看起来比之前还要好。”
苏青荷这几日吃好睡好养得好,面色的确比之前好多了。
“那些传言流传了那么久,贵妃娘娘定然是听到了的,只是娘娘似乎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真是神奇,贵妃似乎今年才十七,十七竟有这样的心性,我今年三十五,都未必能像她那般,不把流言放心上。”
“十七又如何,年纪轻轻能当上贵妃,定然有过人之处。”
“你看看去年秋猎的时候,贵妃那张嘴,与那威宁侯府的女儿争辩,有理有据,也不知贵妃与皇上争辩的时候,谁能赢。”
几个夫人拿帕子捂着嘴偷笑。
霍千雪姗姗来迟,一来到苏青荷面前,就只是微微福身行礼。
那日在永昌侯府破了身,就一直在府内称病休养。
那永昌侯夫人,逢人便说自家女儿就要当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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