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斌不顾身上疼痛,跪着祈求。
白氏也跟着柔声道:“主君,婵儿刚从乡下回来,好些规矩都不懂,求您看在她是初犯,就饶她一次。”
不得不说,这白氏在夏府这些女人中,是最有姿色的。
虽是一身素白粗衣,却依旧遮掩不住她旧日风姿。
“莫娘,你让开,这丫头今日险些害了整个夏家,却还冥顽不灵,我今日必须教训她!”
“主君,这些年妾身一闭眼,都是婵儿的脸。当初就因那道士的一句话,就将女儿送走,那时她才一岁啊!”
“难以想象我们的婵儿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主君看在往日种种,就不能原谅她的错处吗?”
白氏一番话,夹杂着眼泪,落地有声。
皆砸在成锦瑟的心底。
她本以为白氏那日不见自己,是因为她不喜自己,却不曾想,她竟是心中有愧。
陈氏闻言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冷声道:“白氏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怪我当年送走夏婵?”
“我夏家家风严谨是京都出了名的,况且今日夏婵犯的不是普通小错。”
“若是主君不惩罚于她,那日后家中子女有样学样,传扬出去,可是会危及主君官声的?”
陈氏确实了解夏正秋,她知道这个男人最在乎的是什么。
果不其然,提到了“官声”,夏正秋刚刚还有些动摇的神情,一下子又变得严肃起来。
冷声道:“有错就要罚!”
语罢他再次举起皮鞭。
见状,成锦瑟淡笑道:“若父亲不怕损坏御赐之物,那就尽管打下来。”
说完她还不忘晃了晃头上的发簪。
夏可柔只偷了收拾,却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就藏在了身上。
她哪里会知道,这竟就是御赐之物。
就听她惊呼出声,“夏婵,你是疯了吧,御赐之物竟也敢拿出来招摇,你当真是想害死我夏家不成!”
“到底是谁想害夏家还不一定呢!”
“姐姐今日故意让秋菊引开我的婢女,又派人偷走了御赐之物。之后再当着众人的面,让妹妹拿出御赐之物供人欣赏。”
“姐姐如此做可曾想过后果?”
闻言夏正秋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看向夏可柔。
吓得她连忙否认,“你这是污蔑!”
“父亲母亲,这是四妹妹脱罪的谎言,你们一定要相信柔儿啊。”
“那日女儿发现御赐之物失窃,便安排了落水的戏码,掉入水中的不过是一包石头,可二姐却真在那淤泥里找到了御赐之物。”
“哪里有这么巧合之事?”
“况且,二姐大可以指使下人们去打捞,何需自己动手?”
“这其中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御赐之物就藏在二姐身上!”
“一派胡言!”
陈氏厉声打断了成锦瑟的话。
此时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大家心中都已经明镜的。
可就算如此,陈氏也不允许一个庶出的贱种,当众侮辱她的女儿。
“到底是不是胡言,你们夫妻俩心知肚明。”
就在这时一道严厉苍老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回头一看,原来是夏老太太。
她来并非巧合,正是成锦瑟安排的救兵。
一看到夏老太,夏正秋和陈氏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母亲,这件事还尚有疑点。”
“你还知道有疑点,那为何就要处罚四丫头。”
夏正秋哑口无言。
“今日之事,几个姑娘都有错,要罚就要一起罚,这才能让她们明白,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母亲说的是。”
“就罚各自禁足半月,抄写家规百遍吧。”
夏老太发话,众人哪敢不听。
夏可柔夏可心是怎么都没想到,本想看成锦瑟倒霉的,到最后竟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简直就是得不偿失。
事情终于解决。
成锦瑟借故让夏文斌回去上药。
独留她自己送白氏回院子。
与她单独相处,白氏肉眼可见的紧张。
就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容嫣……”
“哦,你可能不知道,这是……我给你取的小名。”
容嫣,与有荣焉。
足可见白氏对女儿的爱。
只可惜……
“娘。”
成锦瑟迟疑了很久,才喊出这个字。
她本就自幼丧母,对母亲、母爱、母女之情皆是陌生的。
可她也想明白了,既然自己承了夏婵的身份,那也要帮她照顾好家人才是。
白氏听闻这声“娘”,直接激动得眼泪横流,“娘还以为你不会认我了。”
“女儿知道当年的事,不是娘的错,又怎么会怪你。”
“但今日之事,娘也看到了,就算女儿如今回来了,却也如同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还有弟弟,同样是夏府公子,弟弟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您当真不知道吗?”
听到这话,白氏羞愧地低下了头。
因为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