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绡宫前立着两排参天的玉白石柱,顶端花型的横木相交,其上刻着水波纹,兼有鱼鸟花木,皓皓旰旰,丹彩煌煌,更有两排披坚持锐的鲛人士兵戍卫其间。
等到了跟前,月封又拿出令牌请见,有一个鲛人就进去通传。
不一会,来了一个身材魁梧的鲛人,腰间环佩叮当,穿着甚是华丽,远远的就迎上来:“封老弟!你可回来了!”
“承义老哥!”月封看见来人,很是开心。告诉钟离无妄二人:“这是我的好友,月承义,龙绡宫的右防御使。”
月承义看见月封的模样,很快红了眼眶,“怎么弄成这副样子,可见你在外面受了苦了。”
月封道:“唉……都过去了,能回来就是万幸。”
“快跟我进来,大长老特意叫我来迎你。”月承义拉着月封进了龙绡宫。
钟离无妄二人跟在后面。
穿过月光石铺成的长长的甬道,又过了一道宫门,月承义便叫钟离和无妄二人在花萼殿少待片刻,只带了月封往南熏殿去了。
这花萼殿不是很大,一个女鲛人出来将二人引至偏殿,让他们在这里休息。
钟离捡了一张椅子坐下,这椅子似是金丝木制成的,钟离心道,龙绡宫如此财大气粗,竟用五百年才能长成的金丝木来做椅子,还是说,无妄海的海底有金丝木林?
无妄推开窗子,窗外是一片水池,白沙铺底,水色青翠,像是一块上好的翡翠,钟离瞧见了,很是惊讶:“这海底怎么会有池子?”
站在一旁的女鲛人嘻嘻一笑,说道:“海底不仅有池子,也有瀑布,有河流呢。”
钟离啧啧称奇,见那女鲛人很是和善,便问道:“姐姐叫做什么名字?”
“我叫月湘,是龙绡宫的侍女。”
钟离细看月湘,虽然鲛人皮肤大多是青白色,但看眉眼相貌,月湘是个十足的美人,钟离拉着月湘的手,两人聊了起来。
月湘道:“龙绡宫有很多年没有人族来过了。你是哪里人士?贺州的吗?”
“我是中州人,不过我也在贺州生活过几年的。”
“贺州什么样子呀?”
钟离看她很是向往,便将贺州的风土人情捡了些有趣的告诉她。钟离看看月湘,越看越觉得跟无妄长得有些相像。便说道:“我怎么看你们两个有点像呢?”
月湘也看了看无妄,发觉真的有点像,笑着说道:“或许是有亲吧。都是同族,细说起来,大多都是亲戚的。”又问无妄道:“听说你是从小流落在外的,你可知你父母的姓名?”
无妄便说:“母亲单名一个瑶字。”
月湘拍手说道:“我说怎么安排我过来,这可不是巧了,我是你表姐。我阿娘叫做月瑛,正是你姨母。”随即肉眼可见的对无妄亲切起来,问了问无妄这些年在外的生活,又问他是怎么回来的,无妄一一作答。
月湘感慨道:“姨母当年将你送走,对外说的是你夭折了,偏偏你如今又回来了……”
无妄问道:“怎么?这其中有什么隐秘?”
月湘看了看四周,点点头说道:“姨母一定不希望你回来的。但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机。我估摸着大长老一会儿就要召见你们了。等完了之后,咱们回家说话吧。阿娘知道你回来了,一定很想见你的。”
无妄看她似有难言之隐,心想关于阿娘当年的事情,他也有很多问题要问,同时也觉得这里不是叙话的地方,于是说道:“也好。”
月湘和无妄认了亲,她看二人熟稔,于是看钟离也像看自己的妹妹了。
几人说起月封来,月湘得知月封的遭遇,很是唏嘘:“封指挥使竟然伤成这样,恐怕他的修为没个几十年一百年是养不回来的。”
钟离便问:“他好像是什么左卫指挥使?这是什么?”
月湘便将龙绡宫的情况告知二人。
原来龙绡宫共有四位长老,素日决议大事便由四位长老一同商议,月封常说的大长老名叫月闲。另有三司六属,防御司负责抵御外敌入侵,禁卫司负责龙绡宫的守卫,镇边司负责巡游无妄海海域,六属分别是学署、官署、器署、宗正署、督建署、演阵署。
而月封就是禁卫司的左卫指挥使,深得大长老的器重,月湘说道:“其实也是因为月封是大长老的侄孙……”
钟离道:“原来还有这么层关系,怪不得他这么不靠谱居然还是禁卫司左卫指挥使。”
无妄还是挺维护月封:“也不能这么说,月前辈的修为高深,担任这样的职位也没有什么可非议的。”
钟离道:“啊对对对,你说的对。”
月湘噗嗤一笑:“咱们私下说说,封指挥使平常爱跟大伙玩闹,但论修为,大伙都服的。”
说笑间,有人来唤月湘,月湘便出去回话,再进来时,就敛了笑容,对二人道:“大长老召见,二位请这边走。”
无妄和钟离跟着月湘,又穿过两道宫门,路过几座宫殿,终于到了南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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