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板正美滋滋瞧着两个大美人斗嘴,那一颦一笑,银铃糜音,听的心肝儿麻痒痒,恨不得立即拉着这两个俏娇娃儿,好好去玉米地里,又或者宾馆粉色系房间内,独享曼妙之美。
阎金宝这一声倒是把他的魂给叫了回来。
蔡老板这才想起来,今儿收鱼来了。
响水村现在给的是库存鱼,河村嘛一直就少鱼,这两家今儿斗法没个成果,他这生意就别想好做了。
毕竟他对标县城里的大饭店,人家那些主厨、老板可不是傻子,库存鱼蒙的了一回,蒙不了两回。
想到这,蔡老板暗念了几句阿弥陀佛,老保佑上鱼,这才笑眯眯的把船开到冷水滩中间线,一甩三七分油头,清了清嗓子挥手道:
“乡亲们啦,河风送爽,艳阳高照,今儿是个好日子呀,难得两村好友聚一堂,我老蔡是收鱼的,今儿甭管谁输谁赢,咱都瞧着喜庆……”
“照你麻痹,哪来这么多废话,麻溜儿开始啊。”
蔡老板还想在二美面前秀一波的,没完呢,阎大龙鸭公嗓就打断了他。
“咳咳,鄙人宣布打鱼比赛,现在开始。”
“双方限时一个时,可以使用各种手段,哪村上的鱼多,就算获胜。”
蔡老板强颜欢笑,很没面子的宣布道。
一声令下,响水村的人训练有素,三艘大马力柴油船立即选好了最佳位置。
“老六,打窝子。”阎金宝坐在蓬船上亲自指挥。
一旁渔船上的打鱼高手段老六麻利儿端出一个大脚盆,里边满满一大盆早已拌好冒着尖儿的黄红色饵料,老六举起大舀勺照着西边一片水域不要钱似的泼洒了起来。
河面上顿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别是鱼,人闻着都醉了几分。
“弟娃,老六这可是陈年老酒秘制的神饵,桃花淀的鱼儿就认这一口,你怕是没戏了哦。”田春芳挺着胸口,一脸得意的撩拨春。
再看响水村人,一个个面露讥讽与嘚瑟,仿佛这饵料一洒,就赢定了似的。
这边老憨叔等人无不是面色凝重,还没比呢,一个个搭耸着脑袋跟丧了婆娘一样颓的很。
老六的饵料确实是一绝,这两年来,河村为啥不上鱼?
除了对面的电、药把鱼打滑了,根本原因还是人家饵料配的好,只消一洒,淀里的鱼都跟着往响水村跑,人家能不发财致富么?
而且桃花淀的鱼还有个怪性,吃了老六的饵,别的就不认了。
河村明着暗着都吃亏,能不闹鱼荒吗?
“芳姐,你就这么讨厌老弟我啊,不就是要你陪我两么?瞧你眼巴巴的,光盼着老弟我凉凉啊。”秦春笑着打了个哈哈。
他知道这个田春芳是出了名的浪,男人马金生又是个软怂包,起话来自然没啥顾忌。
“姐不盼你凉,姐怕你拿我开心呢。”田春芳娇笑道。
“那不至于,睢妹子我向来是认真的。”秦春盘腿在船头坐下,嘿嘿一笑,摆出了一副看戏的姿态。
“春,他们动真格的了,咱,咱们咋办?”
看到老六这一脚盆撒的,老憨叔也麻了。
“不咋办,看他们玩呗,老憨叔、福全、大柱,该抽烟抽烟,该撒尿撒尿,用不着慌的。”
秦春风轻云淡的笑了笑,一边招呼大牙。
大牙麻利儿从船格子里摸出一个西瓜切了,瓜子花生在船头摆开:“春哥儿,嫂子,你俩用着。”
“别乱喊,谁是你嫂子?”赵寡妇娇羞的白了他一眼,这才不紧不慢捋顺裙子,夹在两腿间在板凳坐了下来。
两人有有笑的,看起了打鱼。
老憨叔等人目瞪口呆,却又无可奈何。
事到这一步,胡闹也好,有真本事也罢,也只能听由命了。
“叔,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信春哥错不聊。来吃瓜,早上从你瓜田里顺手拿的,嘿嘿。”大牙笑着招呼道。
老憨叔闷哼了一声,别过了头,显然对春的毫无作为心有不满。
“老憨叔,大柱哥,人家这叫战术性送人头,偏偏有些傻女人,让人卖了还乐呢。”大坤子在一旁煽风点火。
“看吧,回头阎金宝父子几个不得盘烂了她。”
“她怕是被鬼给迷了哦,信了这个傻子。”
二狗子、铁蛋等人跟着起了风凉话。
赵美芝听在耳内也不恼,依旧含情脉脉的跟春聊着,偶尔几声娇笑更是气的大坤子这伙人原地爆炸。
“呸,真特么臭不要脸,破寡妇,还真以为自己镶金镶银了,谁稀罕!”张二狗酸不溜溜的骂咧道。
“大坤子,你们几个卵玩意不话,没缺你哑巴啊。”大牙骂道。
“老憨叔,你瞧瞧,自个儿没本事还不让人话了。”
“哎!”
老叔摇头叹了口气,眼不见为净,背过身子抽起了旱烟。
“春这子……没谱。”福全也焉巴了,索性看起了热闹。
“大坤子,二狗,你们那边咋没个响,是吓傻了吗?”阎大龙挥手吆喝喊道。
“某些人本就傻的好吗?叫你爹老子备蓝色药丸去吧,嘿嘿。”杨大坤跟这帮痞子平时关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