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哭,进去人就没了,床上全是血……”
连穗岁蹙着眉头。
“谁在照看孩子?”
张氏回道:“杜鹃生产着急,临时上哪儿去找奶娘,我就让她自己喂奶,有婆子照看着,也不需要她费什么心力……”
“厨房日日炖着补汤,我可没有亏待她!”
连穗岁听了只觉得心中恼怒。
连方屿是男子,把伺候的下人叫过来问,跟张氏说的一样,他没什么负担地松了口气。
“她命薄,抓紧处理了后事,赶紧安排人照看孩子!”
连穗岁的心都快凉透了,这就不追究了?
“杜鹃生产艰难,又产后大出血,一条命差点没保住,我叮嘱过,让她好生休息……张姨娘,你也生养过,产妇刚生下孩子,哪里有奶水,你把孩子跟她放在一个屋,听见孩子哭,她能休息好吗?”
张氏嘴硬道:“我给她安排了婆子了……”
连穗岁冷哼一声。
“那为何需要她半夜起来哄孩子?如果不是剧烈活动,她怎么会伤口崩开失血过多而亡?”
“只怕是这两个婆子夜里不好好伺候,偷懒,杜鹃没了法子只能自己起来哄孩子,夜里出的事儿,她们白天才发现,不是玩忽职守是什么?”
被戳破的婆子急忙磕头告饶。
连穗岁走过去看齐家姨娘怀中抱着的孩子,虽然睡过去了,但哭得嘴唇青紫,即使睡着了,小身体仍旧一抽一抽,十分委屈。
“孩子差点哭死过去,你们就是这么当差的?”
连穗岁当着连方屿的面数落张氏,已经出嫁的女儿在娘家还敢这么强势,张氏吓得不敢反驳,连方屿看了一眼孩子,再看向张氏的面色变了。
脑子里回想着张氏当家这些天,他都丢过什么人,顿时觉得烦躁。
“老爷,是下人们办事不力,这事儿不怨我呀!”
婆子眼看着她把锅甩给她们,吓得也不住求饶。
“老爷饶命啊,奴婢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