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戚安褐红色的眸子低沉阴暗的看着隧皇,白色如瀑的发丝随着淡淡微风轻轻飘荡着。
华丽的白色锦衣上幽红色的暗纹带着不祥之感,一直蔓延到袖口处化作了全红。
伸出袖口带着薄茧的手用力的握着有着狐狸浮雕的剑柄,剑刃处则环绕金色闪烁的雷电与燃烧着的殷红色的火焰交错着。
她微微半眯着眼,低低的呢喃:“岁阳之祖,我记得你。”
声音不卑不亢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飘浮在半空的隧皇听的清晰。
隧皇沉默一瞬。
半晌后,干巴巴的憋出一句话:“我也记得你。”
她听到隧皇的话,忽然抬起凌厉又带着刺骨杀意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隧皇:“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除非你想看到你和我两败俱伤。”
隧皇直接被她嚣张的话语点燃了心中的怒火。
他对着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子没好气的说道:“就你一个?别说大话了?”
话音刚落,青蓝色的火焰顿时开始闪烁不定起来。
狐人女子顿了顿,忽然低沉的笑了几声:“大话吗?嗯……如果你是唯一的岁阳我或许还会忌惮你。”
她幽幽的叹息一声,周身细微的雷鸣声迭起:“可你现在是岁阳之祖。有时候真是好奇,你是怎么被打的这么碎的,就连碎掉的部分都没能力收回了。”
月色孤悬,幽静深邃。
药师蛮有兴味的看着隧皇颇有志怪特色的狐面的表情从警惕到愤慨,最后又莫名的恢复了平静。
祂忽然想到,这个狐人女子和白错的面庞如此相像,莫不是与她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血缘关系?
可,白错的父母不是已经被愤怒的民众所杀死。那这位白戚安在那位白错的成长中,所扮演的角色就成了解不开的谜团。
岁阳忽然有了动静,药师停下来猜测转而看向隧皇。
他冷笑出声,语气带着不屑:“你知道这些又如何呢?由我们岁阳所构成的恒星马上就要来了,待到当时,仙舟联盟又如何应对?”
话音刚落,诡异的青蓝色火焰化作的狐面有些癫狂的咧开嘴大笑。
他的外焰猛然在众人的目光下化为散发着微光的星点缓缓破碎消散在空中。
白戚安眯了眯眸,毫不犹豫的一剑劈砍过去,弧光惨白而凄厉,斩到虚影时却像划破了虚空般没有惊起任何波澜。
“跑的真快。”她抬眸盯了一会那道虚影,待确认后的确是一个障眼法,只得不悦的冷哼一声,将剑插回鞘中。
白戚安随即冷漠的扫一眼鸦雀无声的各个云骑。
她偏头看向了岚:“下次,记得对异常的战线多留点心。如果不是我得到消息,你恐怕已经永远留在这里了。”
赫然是一种说教的姿态。
白戚安突然话锋一转,殷红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看向站在岚身后身着华丽衣衫的少年,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也收到了那个信件,你就是那个疑似丰饶民的人?”
一名云骑此时站了出来,脚步沉稳的越过众多的兵士,随后来到了这名狐刃女子的面前。
他放下了手里随身携带的武器,恭敬的拱了拱手回复:“是的,执事大人,此人为东青渡口处所擒获。”
狐人女子点了点头,手轻轻的握在了剑柄处:“正好,我也想看看这个丰饶民。”
药师抬眸看向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解的与之对视着。
原来这个人就是地衡司的大执事吗?只是…..这样的面庞,究竟和当时死在朱明的白错存在着怎样的联系?
此时,与自己对视的双眼有些狠戾的注视着祂,顿时心里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不会是想砍死自己吧?
刚刚起了这样的猜测,狐人女子的利剑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刀柄,噌的一声迅速出鞘。
白戚安的右手微微一动。
随之而来的一道惨白凄厉的长虹骤然在祂的面前刺破空气,响起阵阵的风声。
带着恢弘之势直直的向着药师劈砍过来。
祂瞳孔一缩,直接后退一步,本能的迅速躲了过去。
而剑光正正好好的劈砍在祂刚才所站的位置。
地面与刀刃接触,留下了一道环绕金色雷霆的沟壑。
真是,奔着杀自己来的,此刻药师也有些对她莫名其妙的出招有些恼火。
每次都是这样,刚来这个世界差点被岚给制裁,回到过去又遇上暴乱的金人,刚刚去到罗浮又要一个莫名其妙得女人砍。
祂是什么挨打体质吗?
药师眯了眯眸,真是令人不悦。
岚忽然迈了一步忽然挡在祂的面前,他骨节分明的左手不知道何时拿起了一个华丽的弓箭。
这个架势直接与张牙舞爪的颠婆白戚安对峙上了。
他沉默一会,平静的劝诫道:“这位地衡司的大执事,你应该清楚。祂或许可能是丰饶民,目前所见已经排除了视肉和步离的可能。”
顿了顿,岚捏着弓的手微微用力。
他幽深的眸子紧盯着剑拔弩张的狐人女子:“如果您执意如此,或许应该考虑到因为你的行为得罪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