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饶慈悲为其纶音,千手百眼为苍生苦楚而怜悯。
黑暗中沉闷而空洞,唯一的光亮只有无数道在黑暗徘徊转动的的暗红色眸子,而现在,它们其中无一例外都倒映着一抹青蓝色的妖异火焰。
无尽幽深的恐惧阴暗的黏腻舔舐着渺小的隧皇,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强。
周围像是老旧电视里毫无意义的错乱花屏时不时一闪而逝,偶尔触碰到他的身体时,带着剧烈的疼痛和难以忍受的灼烧。
他的声音带着不可遏制的颤抖,恐惧的窜动着,试图寻找到从这种难以形容的地方离开的方法:“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莫名觉得自己得快点离开这里。”
否则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
话音刚落,此时的空间像是犹如沸腾的水般重复着他的话语。
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
尖锐的声音像是化为了实质,狠狠的穿透到他的脆弱宛若玻璃的精神,一时间青蓝色的火焰像是风中残烛般的闪闪烁烁。
此时无数凝视着他的眼睛扭曲像是被加热融化的颜料扭曲聚合。
它们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眼睛。
随后猛然从黑暗中睁开,并非是他所意料之中的殷红诡异的瞳孔,而是刚才如出一辙的花屏乱码,在寂静幽暗的空间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而当他与此对视时,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灵火时而闪烁时而熄灭。
虔诚,狂热,绝望的兴奋感像是燃烧着的绯色火蛾密密麻麻的扑上他的神经,隧皇恍惚的向前飘荡。
谁能来救救他!
恐惧的想法在他的脑中艰难并模糊的凝聚着。
可即使尽力保持神志,仅存得清醒思维好像在迅速的崩解融化。
像是黏黏糊糊的巧克力。
现在的他好像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无尽渴望像噬人的无底沼泽,越靠近,就越有一种餍足感。
毕竟前方,就是天堂……
青蓝色的火焰忽然快速的闪烁起来,像是突然兴奋的稚童向着深渊冲了过去。
在他困倦的闭眼之前拥抱那所谓的天堂之前,一抹折射着流光溢彩的光华的碎冰飘浮在了自己的面前。
在冰块周围轻轻激荡着透骨的凉意。
刹那灼热癫狂的兴奋像是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随后,面前的画面像是被撕成碎块的幕布般瓦解消逝。
隧皇无法遗忘当时深深烙印在骨子里的恐惧绝望,仔细回忆又像是上瘾的毒药一样让人不由自主的扑向追随,狂热。
那种感觉,没人会想体验第二次了,如果不是自己被那块冰带出那个鬼地方,估计他连保持基本的意识都做不到了。
……
隧皇平复了一下恐惧的心情,抬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药师。
药师金绿色的眸子感受到隧皇视线的注目,同样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他,柔顺的金发半遮半掩着眸中的情绪。
隧皇摇了摇头,所以说,作为美娇娘的不是药师,而是这个对岁阳有着极大威胁的岚?
想到这里,他冷笑一声:“倒是冤家路窄的很。”
虽然不太懂你们星神的脑回路,但膈应一下岚才是首要的。
随即勾起嘴角笑了笑,揶揄的看了一眼岚:“想不到你这样人,啧啧。也能做一些奇怪的交易,真是高看你了。”
药师:?
祂疑惑的看了一眼岚,视线里明晃晃的询问着他做了什么奇怪的交易。
岚动了动唇刚要开口。
隧皇忽然夸张的往后退了几步,身后张牙舞爪飘摇四散的青色火焰忽然熄灭。
赫然是解除了对身后云骑的控制。
他咧开嘴大笑出声,边笑边愤慨指着岚:“诸位云骑,请看你们的将领。竟然为了对付我不惜向一位星神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焰火化为星点消逝在他们的周围,露出来被控制的云骑。
在岁阳的火焰彻底消失后,解控的云骑不仅对感觉到自己精神十分疲惫。
而且感觉到自身此时对于现状十分茫然,乃至于云骑面面相觑之后,只能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岚:……
隧皇状态愤慨又激昂,低低的笑着。
随即他保持着这个表情,偏了偏头一旁的岚:“你还真是好运啊,竟然能让星神看上你。”
岚凝重的抬眸看着他,摇了摇头:“隧皇,你的说法子虚乌有。若是这么想诋毁我,不如换一种更有用的法子。”
隧皇表情管理有些失控。
他顿了顿,又平静的补了一句:“你说出口的话值不值得信任暂且不说。光是话语间的内容就毫无理由荒谬至极。”
一个云骑此时回过神来,在岁阳身后不屑的嘀嘀咕咕:“果然岁阳即使吞了那么多情感记忆,所出口的话仍旧是荒谬可笑毫无逻辑,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岁阳随后就被气笑了,他转动了一下眼珠瞥了一眼药师。
发现这个活祖宗仍旧面无表情后略微松了一口气,随即直截了当的喊话道:“信不信由你们自己决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