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御使藤蔓拘住狂躁挣扎的禄克俭,沉声道:“阿染,你可以的!相信我,你的剑是无所不能的!”
“可是我……”沈星染对自己可没有那么大的信心。
“心随意动、剑自气灵、意气相通、人剑合一!”玄澈低低念诵口诀。
沈星染再不犹豫,闭目凝神静气,收敛心神,将所有的飞剑聚合回一柄,顺着心底的剑意,稳稳地送了出去。
一泓碧玉寒光轻盈的穿过禄克俭的胸口,再掉转头,自他的后脑进,眉心出,无声地回到沈星染身侧。
禄克俭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眼珠缓缓向下看了眼自己的胸口,感觉那里有什么在渐渐消逝。复又抬眼想看看自己的额头,却什么都看不到。
一道极细的血丝从他眉心渗出,蜿蜒划过鼻梁、眼角、睫毛。
他最后的目光定在沈星染身上,眼里的恐惧和不甘渐渐暗淡下去,随之身体萎顿了下去。
“我说过,会亲手杀了你!”沈星染冰冷地从一旁跨了过去。
藤蔓将尸体拖入地下,消失了。
玄澈几步追上沈星染,拦在她的面前,朝她摇了摇头。
“为什么拦着我?”沈星染疑惑地望着他。
“你不能杀母蛊!”玄澈态度坚决。
“你知道了?”沈星染心下一凛。
瞬间明了,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幽冥的计划,也知道她的计划!他护着她,却又阻止她!他究竟是什么立场?
“你……”沈星染惊疑地望着他,下意识退了半步。
她退半步,玄澈立刻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我和幽冥没关系!我只在意你!”
沈星染松了一口气,回握住他的手,耐心解释,“今天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必须在血月到来之前杀死母蛊!否则……”
“否则幽冥会在血月之夜引爆母蛊,让迦南大陆的十数万瘟僵变成嗜血的杀人工具。”玄澈说出了她想说的。
“届时,魔界军队也可能会趁机潜入,他们要毁掉迦南!魔界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母蛊炼成前将它杀死,阻止数万瘟僵暴走,不使他们重蹈罗波的覆辙!不让爹爹、小七、袁靖川他们陷入险境!他们都是我最最重要的人!你明白吗?”
沈星染越说越激动,对方的力量太过于强大,根本不是她的力量能够抗衡的。但是,她依然想拼尽全力,保护那些他想保护的人。
这一局,她赢不了,更输不起。
玄澈紧紧握住她的手,耐心地听她一字一句的讲完,“我明白。”
沈星染认真地瞪大眼睛,略带气恼,“你若真的明白,就不会拦着我了!”
玄澈失笑,珍而重之地将她揽入怀中,“我永远不会阻止你做想做的事!之所以不让你去杀母蛊,是因为不能杀。”
“为什么?”沈星染挣开他的怀抱,一脸诧异望住他。
玄澈温柔而坚定地再次将她揽入怀中,耐心地拍着她的背,“因为现在的母蛊,是已经炼制成熟的,若是杀了,只会让散落各处的瘟僵提前陷入狂暴。”
沈星染如被闪电击中,瞬间惊醒,“这是幽冥永夜的诡计!他先是引我撞破和魔界使者的密谋,引得使者出手甚至受伤,好让原本态度摇摆的魔界实力彻底倒向他这边。”
玄澈点头。
“同时让我得到错误的情报,误以为母蛊尚未炼制成功。他笃定我会想尽办法来杀母蛊,正好指使禄克俭在此设下雷电法阵,伏击我!”
沈星染倒吸一口凉气,越说越心惊。
“若伏击成功,则去了我这个眼中钉;若失败,我就会想办法杀死母蛊,提前替他引爆瘟僵!不管我死没死,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好厉害的连环计!”
玄澈赞许地低头看她一眼,“我的阿染果然冰雪聪明,一点就通!”
“还好有你提醒,不然,我要闯大祸了!”沈星染窝在他的胸口,脑子乱成一团,“烦死了!这母蛊非但不能杀,还要小心保护好了。”
玄澈声音轻柔,“我的阿染不会被这点困难打到吧?”
“当然不会!”沈星染轻咬着唇,冥思苦想,忽然道,“不如杀了幽冥永夜,保护好母蛊!只要血月之夜没人引爆母蛊,瘟僵就不会狂暴。”
玄澈摇头,“有没有幽冥永夜,血月之夜,母蛊都会自爆。”
沈星染气得咬着后槽牙,不气馁地道:“那就……先将母蛊从树芯中取出,带回去慢慢研究,或许能在血月之前找到不让它自爆的方法!”
玄澈点头,“是个好主意!只是有点难度。母蛊以返魂藤的魂液为生,离了树芯,失了魂液的滋养,立刻就会死!”
沈星染颓然,“难道就拿这个母蛊没有办法了吗?既不能杀,又不能带走,只能眼睁睁等它自爆?”
“除非,有一个和幽冥永夜一样的木系大妖,以己身为容器,将母蛊连同魂液一同带走,去到一个不属于迦南的世界,将其彻底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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