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将军宛如天神降临,瞬间就突到中军内部,一个照面,已将仇皓轩掠到马背上。
再一掀缰绳,那匹雄俊无匹的战马前蹄高高扬起、纵声长嘶,掉头旋风般离去。
山寨兵还在混乱间,己方主帅已失。
白袍将军一击得手,再不恋战,率队回撤,只派一名手下传话:
“想要大寨主活命,一日内拿护国军粮饷来换,否则就等着收尸!”
原来,他也是冲着粮饷来的!
山寨这边,幸得还有一个三寨主收拢残兵,逃回寨中。
是夜,骑兵营寨中。
沈星染和玄澈悄悄潜入。
两人黑衣蒙面,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分头行事去了。
沈星染一路观察,营寨中守卫森严,秩序井然。仇皓轩这次真的是碰上硬茬了。
再森严的守卫,自是拦不住沈星染和玄澈。
不多时,她已摸到主将营帐外,寻一缝隙偷偷望进去,仇皓轩果然被关在里面。
他此刻被捆得像个粽子、强按着跪在地上,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好在没受什么重伤。
那个白袍将军站在对面,银面具下的脸冷冷俯视着他。
仇皓轩倒也硬气,虽然形容狼狈,腰板仍挺得笔直,不卑不亢道:
“阁下想要那批粮饷,何不亮出身份?如此藏头露尾,究竟有何企图?”
“放肆!我们将军何等身份,岂是你一介朝廷通缉的山匪能知道的?”一旁的士兵怒斥道。
“将军,这厮着实嘴硬,不如先打他五十军棍,看他招是不招?”另一名士兵道。
“五十军棍哪够?至少一百军棍!”
“对!先杀杀他的气焰!也让其他宵小看看,敢打大将军粮饷的主意是个什么下场!”
“就是!小小山匪,让他知道什么是军威!”
营内众人齐声附和。
白袍将军一声不吭,转身回到上首,徐徐抬起右手,刚刚还群情激奋的兵士立时安静了下了,大帐内瞬间鸦雀无声。
他面具后的双目俯瞰着仇皓轩,带着无形的压迫,好似在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为他气势所迫,仇皓轩勉强镇定心神,
“将军军威再大,我还是那句话,粮饷不在寨中!你就算杀了我,也拿不出来!”
白袍将军不再看他,冷冷开口道:“粮饷在不在寨中,待我明日灭了山寨便知!”
那声音清朗,竟然颇为年轻。
他挥挥手,示意手下将仇皓轩押下去。
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有人隔着帐门来报:“将军,走水了!”
将军手下急忙问道:“什么方位?”
“在西北方!”
军营之中最怕走水,白袍将军立时率领众人出去查看。
仇皓轩被扔在原地,没人管了。
他松了口气,颓然坐到地上。
不防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吃了一惊,猛回头,对上一个黑衣蒙面人。
正要喝问,对方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那人拉下面上黑布,待他看清面容复又戴上,低声道:“阿牛哥,是我,熊二!”
“熊二!你怎么到这里来的?此地危险,快走!”仇皓轩立时道。
沈星染一剑斩断他身上的绳索,笑道:
“我自然是来救你的!放心,我有计划!熊大在外面佯装放火,引开他们,我来带你走!”
仇皓轩边活动麻木的手脚边道:“老五老六还在他们手里,我得去救他们!”
“放心,刚刚我已经偷偷将他们放了,嘱咐他们寨中一乱就赶紧逃走,这会怕是已经出得营寨了。”
沈星染说着,掏出一封事前准备好的往书信,置于桌案上,再过来扶他往外走。
两人刚到门口,帐门自动打开了,白袍将军举着一把重剑指向他们,逼得二人连连后退。
他冷声道:“好一招声东击西!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
仇皓轩一把将沈星染推到身后,沉声道:“熊二,我拖住他,你快走!”
沈星染诧异的看了一眼仇皓轩,关键时刻,这人倒是颇为仗义。
“入得我的军中,一个都别想走!包括外面放火的那位!”
白袍将军暴喝声中,手中重剑裹挟着杀气,呼啸而来。
他的剑招和他的枪法一样,变化并不繁复,却招招直指要害,又快又狠!
仇皓轩手中没有兵器,狠狠心,准备拼着废掉一只手,也要掩护沈星染离开。
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沈星染一个轻巧至极的旋身,人已到了他的前面。
手中碧绿玉剑轻飘飘的刺出,贴着白袍将军来势凶猛的剑身,后发而先至,瞬间就到了对方的面门。
白袍将军一招受制,丝毫不退,重剑立时改刺为砍,同时侧身,拼着肩头受她一剑,也要斩她手臂。
这个变招反应极快,用的是两败俱伤的打法,拼的就是谁更狠,谁更不怕死。
沈星染反应更快,手中剑只轻轻地点了一下,剑尖已堪堪要点上对方的手腕要穴。
白袍将军已来不及变招,只得仓皇弃剑后撤,否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