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皓轩霍地站起,一甩衣袖,“哼!我仇皓轩虽落草为寇,但也有所不为!”
“护国大将军乃是我迦南国的定海神针,守我边疆,护我国土,佑我黎民,我怎可能动他的粮饷?”
“更何况,家父当年曾是大将军麾下一名百夫长,生前对大将军敬重有加,我也曾想要投入大将军军中……”
沈星染挑了挑眉,“令尊是大将军麾下?那你为何……”
仇皓轩默了半晌,沉声道:“家父……早在我幼年时便已战死沙场!”
“母亲含辛茹苦,独自将我带大,靠给大户人家刺绣为生,早早熬瞎了一双眼睛。”
“母亲最大的期望,就是我能像父亲那般,为国效力,光耀门楣!”
沈星染拉他坐回原位,“所以,你扮作永阳城的捕快,是为了让老太太得偿所愿?”
“我本是永阳城仇家沟岔人士,两年前,遇到一件大祸事,出于无奈,才带着一帮兄弟及家眷,落草于此。”
说起从前的遭遇,仇皓轩一脸凝重。
“我在后山建起村落,供老弱病残耕作生息,怕母亲难过,就骗她那是老家仇家沟岔,而我一直在府衙当捕快。”
沈星染了然,“照你所说,押送队伍一路畅行过了嘉云山。”
“而官府卷宗写明粮饷在进入嘉云山地界后便消失无踪,极有可能,是在关外被人动了手脚。”
她说到此处,顿了顿,思索片刻道:
“过了嘉云山便是号称塞外小江南的关外四城,这首当其冲,就是永阳城了!”
既然有了线索,只需顺藤摸瓜,一路追查下去,她就不信,偌大一批粮饷会凭空消失!
事不宜迟,不如现在就出发!拖得久了,大将军麾下的沈家军怕是要吃不消!
沈星染打定主意,和玄澈交换了个眼色,起身抱拳道:
“如此,我们就去永阳城探查一番!阿牛哥,那就在此先行别过了!”
“慢着!”仇皓轩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道:“我可能知道那批东西的线索!”
沈星染大喜,“当真?还请阿牛哥如实相告!”
“此事牵连甚广,背后藏着极大的秘密,知道的人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仇皓轩面色凝重。
“不过,凭二位的本事,倒是可以一试!”
沈星染爽朗一笑,“无妨!我二人小心行事便是了!阿牛哥尽快说来!”
仇皓轩沉吟良久,正要开口,远处忽然传来响亮的鼓声。
与此同时,一人高举传令旗从殿外一路疾行而来,人未到声先到:“报~~!”
仇皓轩沉声道:“报来!”
那传令兵在门外单膝跪下,高声道:“启禀大当家,山下来了一队骑兵!”
仇皓轩似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丝毫不见慌乱,毫不在意地问道:“人数多少?”
“约有百来号人!”
“这么点人也敢来?”仇皓轩冷笑,“让老五老六去打发了便是!”
他显然习惯了应对来剿匪的官兵,这点兵马,全然没放在心上。
那传令兵根本不敢抬头,“去了!对方将领不是个善茬,一个照面就将五当家和六当家擒下,指名要见您!”
“还扬言若一个时辰之内见不到您,就……”
他越说声音越低,后面那句话怎么也不敢说出口。
“就什么?”仇皓轩拍案而起,疾步行至门口,两手一拉,将门左右大开。
他这一发作,自有一股凛凛威势。
门口传令兵头压得更低,声音忍不住发抖,“对方将领大言不惭,若一个时辰之内见不到大当家您,就……就要斩了两位当家!”
“对方可有报上名号?”仇皓轩声音冷得像冰。
“没有!那将领银袍银甲,还戴着银面具,以前从未见过!”
“如此,我倒是要会上一会!速速点齐五百精兵,随我出寨应敌!”
仇皓轩嘱沈星染和玄澈稍候片刻,一阵风似的走了。
“真是的,正说到要紧关头!那些个什么破官兵来的真是时候!”沈星染怨念道。
玄澈问道:“阿染,这件事如果像他说的有危险,你也一定要查吗?”
沈星染下巴一扬,“查!豁出性命也要查!”
他瞄了一眼玄澈,“我看你恢复的不错,怕危险,你可以先走!”
她还是随时随地,想撵玄澈走!
玄澈垂眸,低声道:“既是阿染想去,我自会同你一起,保护你!”
沈星染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再也说不出狠话,叹道:“罢了罢了!不如我们来看一下,我阿牛哥如何英勇破敌吧!”
沈星染一早发现了,每每她叫“阿牛哥”的时候,玄澈眼神中就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不过他敢怒不敢言,沈星染也就装看不见。
她自袖中唤出揽月剑,放出一道投影,投影中仇皓轩正指挥兵马在山寨外列阵迎敌。
沈星染“咦”了一声,“我阿牛哥这大当家果然不是白给的!”
“中军突出诱敌,两翼雁翅斜出,随时包抄突进的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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