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压着声音道:“公务出行者需要吏部符验才能使用馆驿,对吧?” 不怎么关注大景馆驿制度的赵鲤,在想法子坑人时脑袋最灵光。 她看着那支队伍,勾起唇角:“给赵淮记一笔,纵容家眷空耗馆驿廪粮人力。” “回京了,在年前参他一笔,别让他有好年过!” 郑连轻咳一声,讷讷点了点头。 心道,真不愧是你啊,赵千户! 发现他的眼神,赵鲤白了他一眼:“怎么?秉公执法还有错了?” 对于赵鲤来说,赵家那档子人,没在眼前她不挂心。 若在眼前,她必踩一脚。 对赵鲤这般秉公执法,郑连只能陪笑:“赵千户公正。” 赵鲤收回视线,又道:“这个时候,这种天气,她们去祭扫先人有些蹊跷,想办法打探消息。” “夜晚防备着点!” 赵鲤遥望那支队伍。 天上的雪越来越大,几乎遮蔽视线,只听风簌簌的吹。 以赵鲤的眼力,也看不清那支队伍的具体情形。 她叮嘱了郑连两声,便驾马回了队伍。 发生在这的馆驿前的小插曲,就此翻篇。 两支队伍一块入了这间安德驿。 …… “瑶光,你叫丫鬟再去催催暖身的热汤。” 赵鲤的便宜娘亲林娇娘,坐在馆驿的床榻边。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正倚在枕上,时不时轻咳两声。 林娇娘没得赵瑶光回应,扭头去看。 却见赵瑶光又坐在桌边发呆。 身子单薄消瘦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跑。 林娇娘不由一声叹息。 今年府中像是走了背字。 丈夫赵淮的仕途不畅,今年本该入仕的儿子赵开阳回京后就卧病在床。 连本该最稳妥的赵瑶光婚事也…… 正妃到侧妃,一个字就是天壤之别。 更重要的是,明确告知了众人一件事——赵瑶光与瑞王殿下之间情谊,并不像他们所想那般坚不可摧。 前些日子,赵家库房燃起大火。 赵家为赵瑶光多年积攒的嫁妆,那些老木家具珍玩首饰,全付之一炬。 知道之时,便是林娇娘都心疼得像是从身上割了一条肉。 后来左拼右凑,又有林老妇人拿出自己压箱底的财物,勉强又给赵瑶光凑了嫁妆。 不料,又来一场大火。 这场大火,烧掉了赵瑶光的全部体面。 京中已有传闻,赵瑶光乃天煞孤星。 事情一桩桩一件件。 赵瑶光原来那皎皎天上月般的人儿,现在竟瘦成了一把骨头。 神思不属哪里像是待嫁的新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