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凛冽由衷地感慨:“老七,你的小王妃就是一个福星,好好对她,一定要拢住她。
朕得让皇后去国库看看,还有什么好物件赏给她。”
轩辕凛冽此时看邪王,怎么看他,都有王者的气势。
“老七,你的两个义兄,江逾白和百里锦鸿,可愿意入朝为官?”
轩辕夜顿时一脸懵逼:“父皇何出此言?”
宣武帝一脸正色:“朕得为你培养些年轻的助力。”
轩辕夜无奈地摇摇头:“他们无心为官,但有用到他们的地方,他们会拼尽全力助儿臣一臂之力。”
外人都知道他们是我的朋友,但却不知道他们是我的结拜兄弟,儿臣一直没让这一层关系公开。”
宣武帝面色凝重。
他二人回到御书房,宣武帝拿出一些重要的奏折,和轩辕夜一起探讨着……
…………
退了宁公主的婚,林世子的心,这一上午可以说是跌宕起伏,那真是欲哭无泪。
他灰着脸回到了平安侯府,直接把自己关到书房中。
大夫人坐在榻上,她一手端着茶盏,另一只手拿茶盖徐徐撇着浮沫。
她想到了宁公主,脸上一沉,带了几分秋风落叶的肃然之气,对奶娘道:“谨之和宁公主的婚事,本夫人是一百个不赞成。
是个姑娘都比那个嚣张跋扈的宁公主强。
可是我那个不孝的儿子,不知哪根筋错了位,对轩辕宁是情有独钟,像着了魔。
本夫人是骂也骂了,道理也讲了一大堆。
这个不孝子是油盐不进,就认准一个死理,非她不娶。
你说,我们平安侯府是不是做了什么孽,老天要派个冤家来惩罚我们。”
奶娘踌躇片刻,淡淡道:“夫人,如今圣旨已下,也是没办法的事。
您就顺其自然吧,别再因为这事,伤了你们母子间的和气,就当宁公主是个摆设。”
这时,管家走进来,他颔首抱拳:“夫人,那聘礼已经抬到清凉殿,公主也不知和世子说了什么,世子被气得脸色不好,拂袖而去。
老奴在外听得也不真切,只听世子说了句,要找皇上收回成命。
他吩咐老奴把聘礼抬回来,老奴已将那些东西入库。”
大夫人面上当时一惊:“聘礼可打开过?”
管家直言:“未曾!”
“那是为何?谨之今天像一盆火似的,一心扑实地要亲自去下聘,派别人去都不行。
他想去,本夫人也没拦着他,由着他去了。
这是二人一言不和闹僵了?”
管家摇摇头:“老奴不知。”
大夫人眉头微锁,凝神想着:宁公主一定说了什么重话,二人意见不合。
而那些话又触碰了我儿的底线,不然他不会这么做。
大夫人又担忧道:“世子如今人在何处?”
“在他的书房。”
大夫人大脑飞快地转着,自带一股安定的神气,镇住了屋内不安的心神。
她脸上挂着一抹笑意,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奶娘和两个丫鬟紧随其后。
转眼间,她们来到林谨之的书房前。
门口的小厮见大夫人到了,忙见礼,“大夫人!”
“世子在里面吗?”
小厮点了点头。
大夫人抬了一下手,其他人都止步,她直接推门而入 。
只见林谨之坐在书案房发呆。
看到大夫人到了,林谨之忙站起身, “母亲!”
“谨之,管家来说,聘礼又被抬回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林谨之是一脸的惆怅,似乎陷入绝境一般,他声音低沉:“宁公主让儿子去办一件事,如果儿子做了,林家九族性命不保;
如果不去做,她就要取消婚约。
儿子已去见皇上,将一切原委说明,皇上也取消了这门婚事。
可万万没想到,皇上竟把江芷惜指给儿子当正妃。”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宁公主说那句话的神情历历在目,那句话像是在剜他的心一般,一刀一刀剜得喉咙里都忍不住冒出血来,他每一根神经似乎都在颤抖着。
他手中拿着的那支笔,在瞬间也变成了粉沫。
大夫人见状,柳眉扬起,不觉带了几分戾气:“谨之,是那宁公主配不上你,皇上倒是个英明的。
昨个,母亲去华阳公主府,在无意间,说起了那次赏花宴的事。
大家都认为她是灾星,都让自家女儿远离她。
一段错误的感情就应该放下,那江芷惜倒是个好的。
温婉大方,母亲也喜欢她,那才是大家闺秀应该有的样子。”
大夫人明白了,原来儿子是为了保住九族的性命,没有同意。
婚约取消了,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林谨之看着书案上那一支金镶白玉百合簪,不再言语。
大夫人又安慰道:“儿子,你想开些,不娶那宁公主,真是一件幸事。
林三,给世子备一桌酒菜,让他一醉方休。”
大夫人说完,便走了出去。
林谨之拿起那支百合簪子,眼前的光景